“你也算是剛有起色,確實不適合離開崗位太久,這樣,等你休完產假,我來帶孩子,大不了就辭職。”
“那怎麼能行,我爸媽現在還不太願意,你要是辭去體制內的工作,他們就更不願意了。”
“讓我想想,反正距離孩子出生還有好幾個月,你先不要著急,我找找看有沒有合適的保姆,總之肯定不會耽誤你的工作。我能理解,一份體面的工作對於女性的意義,不光是經濟上的保障,還是理想和生活的支撐。”
“謝謝你能理解我。”
“這話說的,生孩子本身就已經很辛苦了,其他的就交給我吧。”
陳福生想了想:“明天我陪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吧?正好我這頭上的傷也得換藥了。”
“那不行,我明天想回家一趟,檢查我回燕京做也是一樣的。”
“回家?要我陪你去麼?”
以前陳福生不願意摻和薛家的事情,可現在不一樣了,多了一個小生命,陳福生覺得自己肩上的擔子更重了,至少他跟薛家康之間又多了一絲牽絆。
“不用,我是打算跟我媽聊聊,事情總要有個結果的。”薛知秋似乎已經想到了對策。
第二天一大早,陳福生把薛知秋送到動車站,就直接去了醫院。司機體徵已經平穩,正好今天早上送來市醫院繼續治療。袁秘書的身體恢復的不錯,只是這胳膊上打了石膏,做事兒不太方便,估計要休息一陣子了。
陳福生到了門診,倒是很快就換了藥,包紮好傷口,剛走出門診,就聽到大廳裡有人在吵吵。
“急什麼,去排隊,這裡都是病人,誰都需要照顧!”
“是啊,我們都排了一個多小時了,你們剛來就想要插隊昂?”
“同志,不是的,我們是轉院過來的,這有介紹信……”一個大娘有些著急的解釋道。
“你有啥也得排隊啊,我還有院長名片呢,這該排隊不還得排隊麼!”
“不是,俺兒子是工傷,很嚴重的……”一個衣著樸素的中年婦人有些著急的道。
“大姨,您看那個視窗了麼,也有能優先的,您兒子要是屬於那個範疇內的人,儘管過去,甭佔我們普通人的名額也挺好的!”說著這人指了指那邊的二號視窗。
大娘有些為難的道:“同志,求求你們了,俺兒是腦出血,縣裡治不了才來這裡的,還有內臟也受傷了,他在這裡等著,我是真擔心凍感冒了啥的,再出現二次感染,就讓我先去掛號吧。”
大娘一看這麼長的隊伍,她是能等,關鍵是她兒子等不了啊。二號視窗是軍人優先,他們也不符合條件啊。
陳福生站在旁邊,默默的看了這一切,隨後還是拿出了貼胸放的證件,走向二號視窗。
“同志,掛個號。”
工作人員檢查了證件,神色頓時肅穆了起來,他連忙放下手機,對著電腦操作起來,“掛哪個科?”
“腦科吧。”
陳福生淡淡的道。
噼裡啪啦的鍵盤聲過後,工作人員雙手把掛號單子遞過來了。
“直接去就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