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好,我是陳福生。”
“你好,福生同志,我是特別行動八組的組長,我們最近在盯一個跨國商人,名叫卡特,調查發現他曾經跟營海組織部部長郝澤煜有些接觸,我們派出去的一位二級調查員,於今早失聯。很有可能是暴露了。由於你是距離最近,且最瞭解營海當地情況的調查員,所以我才冒昧聯絡你,如果你不願意……”
“不,我願意接受組織的安排。”陳福生正愁沒有突破口查魏徵楠的事兒,現在契機恰好出現了。
“很好,我稍後會把失聯調查員的資訊發給你,還有卡特的相關資料。”
“好的。”
陳福生放下手機,神色凝重了許多。
陳福生今天去省城找老丈人,就是不想過早的暴露這個身份,現在看來,平靜的湖面下面確實有暗潮湧動了。
陳福生拿到資料,把調查員的掩護身份和資訊傳送給了寧朗,讓他關注一下最近失蹤人口。
十分鐘後,陳福生接到了電話。
“什麼,死了?”
陳福生接到八組組長的電話,就已經有不祥的預感,只是自己還沒展開營救行動,人就死了。
“是這樣的,早上十點左右吧,這個建材公司的王經理去施工現場,結果被掉下來的鋼板砸中腦袋,送醫途中,搶救無效死亡了。”
搶救無效?
陳福生眼前閃過無數個年頭。
“家屬來了麼,有沒有要求解剖?”
“沒有,施工方答應給賠償,還有他本人也有意外險,家屬還算平靜,你覺得有可能不是意外?”
“對,這個人還有另外一個身份。我懷疑他是身份暴露,這樣,你馬上去現場走一遍,看有沒有什麼漏掉的可疑痕跡。對了,你們也可以查查,他最近接觸了什麼人。”
“知道了。”
掛了電話,陳福生罕見的點了根菸,他現在腦子有點亂。
八組組長說,郝澤煜就在這幾天跟卡特接了頭,結果調查員就意外身亡了,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關聯,郝澤煜這個人心狠手辣,當初就是他主張幹掉魏徵楠。陳福生已經從細枝末節還原了當初的場景,只是年代久遠,沒有確鑿的證據。
這一次,如果真的是他們乾的,一定能有線索留下來的。
陳福生深吸了口煙;“郝澤煜可真陰毒!”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考驗,陳福生深知成為一位合格的調查員有多不容易,死者王寬還是個二級調查員,這對於組織來說,也是一大損失。
如今,只能快速尋找真相,從而阻攔郝澤煜的違法行徑。
郝澤煜這種角色,在政治上的輸贏,丁家未必看在眼裡,但是調查員王寬跟的線索,一定是讓丁家都忌憚的。
從這個角度看,很有可能是郝澤煜察覺到有人發現他們接頭,從而動了殺心。無論是卡特還是郝澤煜,這一次,他絕對一個都不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