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計程車啟動之後,候銳高懸的心才慢慢平穩下來,心跳慢慢從每分鐘180下、恢復到了100下以內,頭腦中開始反思起自己今天的行動來。
作為和木魔較量的第一回合,表面上看來是打了個平手,大家誰也沒奈何對方,但是實際上候銳卻差點就掛了,要不是他先引爆了旅店對面的大樓,招來了一大片的警察攪局,說不定這時候銳已經被死士給做掉了。
眼下木魔他已經從警方的保護性監視中逃走了,那在這座上千萬人口的巨型城市中,你叫候銳上哪去尋找他?尋找一個狡兔三窟的狡詐資深騎士。
反過來講,木魔藏起來這一招非常高明,雙方明暗位置互換後,木魔能找到候銳、候銳卻只能乾瞪眼,所以候銳估計木魔很快就會接二連三的殺過來了,自己怎麼來應付就變成了最大的問題,好像今天這樣的死士在多來幾個,那候銳也沒把握能毫髮無傷的避過去。
想來想去,候銳覺得要把這場對決進行下去,那自己就必須和木魔玩一模一樣的把戲,在東京這座城市中消失掉,這樣才能在保護自己的同時,再去尋找對方,那麼最後的勝負就要看誰先露馬腳、誰先沉不住氣了!
回過頭,候銳他直接讓計程車司機把車開回了公寓樓下,可他下車後飛快的想了想,接著並沒有直接上樓,而是迅速隱藏到了公寓樓對面的街角陰影當中,開始了安靜、耐心的等待。
候銳他這一等就足足等了兩個多小時,然而對面的公寓樓卻一直都很平靜,上樓下樓的住戶候銳基本都認識,這其中並沒有什麼陌生的面孔,周圍兩條街道上面也沒有那輛汽車停泊時間超過半個小時,實在不像是有人暗中監視的樣子。
終於感覺等的差不多了,可就在候銳他小心翼翼的上樓,正準備掏鑰匙開門的時候,他口袋中的手機卻忽然間震動了起來,隨後候銳他掏出來一看,一組陌生的號碼就在手機螢幕上閃爍個不停。
緩慢的緩過身,候銳他先是貼在了走廊的牆壁上,跟著才一邊往周圍觀察,一邊接聽了電話:“喂!”
“影虎先生,聽說你今天大鬧了一場呀!”電話另一邊居然是鬼火的聲音。
“怎麼可能,我只是運氣不太好,途中被捲入了一場恐怖襲擊。”腦袋中飛快的過了一遍,確定了反正沒有活下來的目擊者之後,候銳他才敢睜著眼睛說瞎話。
“是嘛?那你現在有時間嗎,要不要來我這兒坐坐,我的朋友剛送來了一瓶最頂級的“梵”牌清酒,咱們倆可以一起嚐嚐看。”
“好吧,我馬上過去。”面對鬼火的邀請,候銳還真心不敢拒絕,結果他只好收起鑰匙、招來一輛計程車就直奔鬼火下榻的柏悅酒店。
距離上次過來,不過才間隔幾十個小時的時間,但是候銳的心情卻已經完全不同了,上次是給蘇瞳做保險絲,而這次則是來見一個全身充滿謎團,隨時可以把影虎小隊整個抹去的恐怖角色,所以在候銳平靜的表情下,內心遠比上次還要緊張和忐忑。
兩分鐘之後,在曾經見過一面的西裝女人帶領下,候銳就步伐穩健的走進了酒店的總統套房,很快坐到了一身淺色三件套西服的鬼火領主對面。
套房自然是裝飾的很奢華、精美,就算是這個小小的角落中,候銳他們腳下也是一塊名貴的真絲地毯,連擱在兩人中間的沙發茶几都是造型精美的紅木製品,上面還簡單放著一瓶黑色瓶子的高檔清酒、兩個杯子和蜜瓜、火腿、起司等幾樣下酒小菜。
“來,影虎,快來嚐嚐看,這可是30年曆史的“梵”牌清酒,據說是價比黃金,就只有日本首相和天皇才能在新年祭祀中喝到一杯。”邊說鬼火他邊舉起了酒瓶,在小巧的酒杯中倒上了兩杯。
“多謝鬼火先生的款待,那我就不客氣了。”說著候銳他也大大方方的端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杯,先是用鼻子聞了聞,初步判斷酒裡面沒有特殊“作料”,只有清酒那種固然的酸氣之後,這才仰起頭一飲而盡。
“口感怎麼樣?”鬼火好奇的問,表情很是期待,不確定候銳會給出一個什麼樣的答案來。
“感覺一般,對我而言遠遠沒有烈性白酒順口。”誰知候銳卻直接一撇嘴,很不給面子的回答。
“呵呵呵,影虎你還真是坦白,那下次我就找瓶特別的白酒來招待你好了。”
“不不不,鬼火先生,我們國家的文化崇尚禮尚往來、君子之交,所以下次還是我來請客吧,你放心,我會盡可能找到令你滿意的高階藏酒的。”
“那我非常的期待,期待你能給我帶來什麼驚喜!”
兩人簡單說了幾句客套話,鬼火他就把話題導向了正題:“我注意到你的額頭受傷了,什麼時候起,東京的街頭也變得這麼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