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錦涼嫌傅宅在中海市郊,來回不便,所以回國後一直住在酒店裡。﹎ 雅文吧 ·`.=y·a`·e·n
她漂泊慣了,身為麗貝卡·羅拉的私人助理,24小時隨時待命,各國的酒店便是家,就連在飛機上也能做到一閉眼就睡著。
電梯直接通達套房,開門即是玄關,傅錦涼沒換鞋,一進來便聽到了麻將洗牌的嘩嘩聲。
門童果然說得沒錯,寵天戈在和朋友打牌。
倒也不是生氣,只是,這裡畢竟是她的住處,傅錦涼站在原地思考片刻,嘴唇被咬得生出一道齒痕來。
他並非是怕寂寞,而應該只是怕單獨和自己相處吧,於是叫來三五好友,熱熱鬧鬧玩上一夜,便可不必與自己大眼瞪小眼,故作親密。
站了片刻,小|腿痠麻,手上拎的盒子裡,冰塊似乎已經開始融化,滴出|水珠來,一滴,兩滴,落在地毯上。
她脫了外套,隨意搭在手臂上,向裡走去。果然,套房客廳正中央一張麻將桌,雖然是全自動的,卻做成了明代的酸枝木桌椅模樣,上面蓋著一方收工刺繡的紅桌布,赫然繡著一頭金光燦燦的貔貅。
“嘩嘩”響聲戛然而止,四圈牌摞好,整整齊齊在各人面前。
廳裡煙霧繚繞,寵天戈面前的菸灰缸裡已經按了四五個菸頭兒,看來,這牌也打了有一陣子。
他其實連連輸了好幾把,面上卻依舊是氣定神閒的,隨意瞥了一眼抽屜裡的籌碼,果然已經所剩不多。雅文吧 `··.`ya``
眾人皆知傅錦涼的身份,見她回來倒也不驚詫,幾個隨行的女人微微起身,向她一一問好。
傅錦涼落落大方,不會殷勤也不會冷淡,轉身掛好外套,幾步走過來,繞到寵天戈身後,彎下腰,雪白的手臂溫柔地纏上他的頸子,臉輕輕靠過去,去看他的牌。
他們打的自然是中海麻將,規則很多,三門齊,有么九,還不能閉門聽牌,而且算番的時候都是以2的冪次層層累加,如果玩得大,一把牌輸掉幾百萬幾千萬都是常有的事情。
她的手有些涼,帶著外面的溫度,一碰到寵天戈,他的手也跟著一顫,將最右邊那張牌給不小心碰了出去。
“就缺你這一張!”
對面的小樊喜滋滋地伸出手臂,按住那張牌,順勢推倒自己面前的幾張牌,果然,胡了。
身邊坐著的是他的雙胞胎哥哥大樊,連連遞過去眼神,暗道不妙。
一下午的時間,三家贏一家輸。
幾個人心知肚明,就是來陪寵天戈解悶子的,沒想到撈了一筆,此刻自然坐立難安。
“嘿嘿,夜宵我請,我請!”
小樊察覺到不妥,手裡的牌放也不是,握也不是,一時間成了燙手山芋。>雅文吧 ··.·一旁的大樊連忙為他找機會下臺,看向寵天戈,商量道:“寵少,隨意玩玩,不要當真吧?”
這邊,寵天戈已經掏出了支票本,又叫傅錦涼去臥室抽屜取他的印章,低著頭寫數字。
“怎麼不當真呢?打麻將難道還要賴賬不成?”
傅錦涼取了印章折回來,遞給寵天戈,抬起頭笑吟吟看向大樊,輕輕抿唇說道。
說話間,牌局已散,小樊連忙去打電話叫東西,囉囉嗦嗦足足點了二十幾樣點心和五瓶酒,但誰也不敢攔著。
最好把這贏的錢都花光才好,不然,誰敢攥著寵天戈的錢走出去這道門。
“是我碰到了你的手,我給你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