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筠就算再任性,始終還是個女人,有著小女孩的任性,卻也保留了小女生脾性,在跑出去之後,拓跋筠也沒有跑遠,而是跑到小院子裡就停了下來,還時不時的回頭張望,心裡希望陸淵能夠追出來。
如果陸淵追出來了,說明他心裡還是有自己的,如果陸淵沒有追出來……拓跋筠想到這裡就不再多想了,喃喃自語道:“他一定會出來了,他心裡肯定是有我的!”
可是拓跋筠在院子裡左等右等,左看右看,始終不見陸淵的身影,她無聊的踢著小石頭,“不會真的這麼絕情吧,這都不追出來!”
身為西域三公主的傲氣,不允許拓跋筠再回去,所以她因為陸淵遲遲不見,便氣的離開了,去找了黎涵。
拓跋筠一去到黎涵那裡,就對黎涵哭訴著:“黎涵,你說我到底哪一點入不了陸淵的眼了,我等了他那麼久,他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拓跋筠原本是一身肆意瀟灑如男人一般不羈的女子,但是怎麼偏偏到了陸淵這裡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頓時就蔫了呢,愛情啊,真是一個奇妙的東西,讓人費解。
黎涵安慰道:“別傷心了,這不是你的錯,都是陸淵那個臭男人不帶腦子,別往心裡去了,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陸淵!”
黎涵這話彷彿火上加油一般,拓跋筠更加傷心了。這也好理解,畢竟拓跋筠對陸淵的情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份情經過多年的發酵,又從西域到黎國跨越幾千公里,如果是說放下就能當下,這也不可能。
黎涵覺得自己好像說錯話了,說多錯多,也不在說了,就這麼默默的聆聽著拓跋筠說話,安慰著她。
拓跋筠賴著黎涵很久才被黎涵給勸回去了,待拓跋筠離開了,黎涵也沒有就此歇著,而且怒氣衝衝的去找陸淵了。
“陸淵,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拓跋筠到底是哪裡去不了你的眼了,有身材有相貌有才華,而且還是西域三公主,哪哪不都是萬里挑一的,你竟然還這麼不知好歹,竟然還能把她給氣跑了,你還真是長能耐了!”
黎涵一腳踢開陸淵的房門,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對著他就是一頓狂批,陸淵也被黎涵這一頓操作嚇得有點夠嗆。
今天白天被拓跋筠嚇得半死,晚上又被黎涵懟得死死的,不禁讓陸淵覺得自己最近有點水逆,得找個時間去廟裡拜一拜,去去晦氣了!
“行啦!”陸淵大吼一聲,黎涵被這一聲嚇到了,立馬閉上了嘴,陸淵繼續說道:“公主殿下,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黎涵不屑的一哼,“誤會什麼?拓跋筠都被你氣到我那裡去了,你這個該死的直男,這麼不懂得憐香惜玉!”
“直男?這是什麼東西?”陸淵對黎涵說得這個詞,聽得雲裡霧裡的。
黎涵愣了一下,“你別管什麼東西了,你只需要知道,我是在罵你就行了!”黎涵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陸淵無奈的說道:“公主殿下,您可能真的誤會了,我不是覺得三公主配不上我,我,我……”陸淵說著說著就開始支支吾吾了。
“你什麼你,要說什麼趕緊說,別嘰嘰歪歪的跟個娘們似的!”黎涵有點不耐煩了。
“我是覺得我配不上三公主!”陸淵鼓起勇氣喊了出來,低下了頭,又說道:“我們兩個地位畢竟相差太懸殊了,我不想耽誤三公主,她應該值得被更好的男人所愛,而且個男人不應該是我!”
黎涵愣住了,沒想到陸淵對拓跋筠竟然還存著這樣的心思,看來自己之前是誤會他了,但是與此同時,黎涵心裡的當媒人拉紅線的小心思也按捺不住了。
黎涵走上前,將手搭在陸淵的肩膀上,“陸淵,愛情和門第高低無關,只要兩個人真心相愛,哪怕相隔萬里也無法阻擋他們對彼此的愛,不要考慮太多了,我想拓跋筠根本就不會在乎和你的身份差異的,如果她要是真的在乎這些有的沒的,她就不會主動招惹你了!”
見陸淵依舊低著頭不說話,黎涵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應該需要再加把勁,繼續說道:“陸淵,看著我,你是個男人,不要這麼畏畏縮縮了!”
黎涵強制讓陸淵和自己對視,並語重心長的說道:“陸淵,拓跋筠身為公主,她都能放下身段,如此委曲求全,你作為一個男人這麼踐踏一個愛你的女子的真情,你真的會心安嗎?”
黎涵的話就像是一把又一把的利刃插在陸淵的心口,讓陸淵疼得喘不過來氣,“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現在也很煩躁,腦子裡很亂,真的很亂!”
“我今天的話也帶到了,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不過我還是要警告你,你要是讓拓跋筠傷心了,我定不會饒過你!”黎涵看陸淵如此痛苦的模樣,也不再逼他了,再這樣逼下去反而會適得其反,不如讓他一個人好好靜一靜。
第二天,黎涵原來再去找陸淵問一問他想得怎麼樣了,但是還沒出門,就被杜建的人給堵在門口了。
杜建想邀請黎涵去吃飯,本來黎涵是想拒絕的,考慮到桂玥的關係,黎涵目前不想和他有多過的接觸,但是聽到傳話人說是組織出現了問題,黎涵最後還是答應了前去。
黎涵和杜建吃了許久的飯,但是杜建始終都沒有提及有關組織的任何事情,黎涵有些許生氣,“杜建,你不是說組織上出了事嗎,究竟是什麼事,你倒是說啊!”
“組織上沒有什麼事,我是騙你的!”杜建只是淡淡的說道,“我如果你不這麼說,你會來嗎?我只是想給你好好吃一頓飯,敘敘舊,難不成我連這個作為朋友的權利都沒有了嗎,還是說,你連朋友都不想和我做了?”
黎涵看著杜建這個模樣,心也軟了下來,覺得杜建這個樣子也是不容易。畢竟在愛情面前沒有誰對誰錯,只是錯在他把這份愛用錯了地方罷了,她無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