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畝地,平展寬闊。
水渠都挖的乾乾淨淨,兩邊夯實,草根都拔乾淨了。
一路走來,也見過其他人家的水渠。
有些就和他們家的一樣乾淨。
有些就像是狗啃過一樣,挖的寥寥草草。
“你看我幹什麼?”察覺一道視線盯著,朱棣轉頭就看到,側頭打量他的徐妙雲。
徐妙雲移開視線,一躍跳到水渠另一邊,揹著手,一邊在田裡信步走著,一邊笑著問:“就是好奇,你以前生活在皇宮,就差吃飯,有人喂到你嘴裡,變成農民,為什麼能把這些事,做的井井有條?”
朱棣走在旁邊,聞言笑了,“剛開始很多事情也不會,不過這些事也不是學不會的事情,動手試著做上幾次,慢慢就摸索出該怎麼做了。”
……
“無論是當皇子,還是當農民,想過的充實,過得好,其實都一樣,認真就行。”
“認真付出後做成一件事,無論大事、小事,收穫感帶來的滿足感、成就感,就精神層面來說都是一樣的。”
“等我們蓋了大房子,有了抗風險的能力,物質條件充裕後,在這種條件下認認真真當個農民,說實話,父皇就是求著我回去,我都不會回去的。”
徐妙雲笑了,抬頭……
“四郎!四郎……”
剛要說話,呼喊聲傳來,二人聞聲轉身,看著慌亂跑來的男人,相互對視一眼後,快步往路邊走去。
男人迎上朱棣時,抓住朱棣胳膊,急切道:“藍玉!剛剛藍玉來村裡了,很囂張,說是找你,四郎,你怎麼把藍玉給得罪了!”
藍玉找來村裡,朱棣和徐妙雲一點兒都不奇怪。
這是藍玉能做出來的事。
可村裡,怎麼會有人認識藍玉?
朱棣深深看了眼面前的叔伯,琢磨,會不會是錦衣衛的人?
“八叔,藍玉的親戚,看上了大丫,大丫不顧父母反對……”不管楊八叔到底是不是錦衣衛的人,朱棣都打算用這個藉口,向村裡人解釋。
藍玉肯定不會暴露,他是朱棣這個事實。
而他也不想暴露。
楊八叔聽聞後,憤怒道:“太欺負人了!”
“八叔,你是怎麼認識藍玉的?”徐妙雲笑著試探詢問。
楊八叔不好意思笑道:“俺以前跟著陳友諒造反,鄱陽湖之戰被俘,皇爺把俺安置在土橋村,俺曾在戰場上見過藍玉。”
朱棣恍然大悟。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