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現在正在準備考科舉。”
“要說皇子中,這位才是最聰明的一個。”
胡惟庸臉上笑容消失了。
要說,誰最不想朱四郎入仕為官。
他肯定算其中之一。
雖然他喜歡朱四郎的鄉土村社設想,並且已經為其準備了自己的作料。
但他還是不希望朱四郎為官。
這人太能折騰。
折騰就意味著朝局一定會發生劇烈震盪。
作為百官鳳首,震盪不安的朝局,極有可能牽連到他自己。
所以,但凡上官,自古以來,就不喜歡太能折騰的下屬。
“老師,入仕為官這條路,可不容易,或許他窮盡一輩子,未必能考個秀才!”胡惟庸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也對。”李善長瞥了眼胡惟庸,笑道:“聽說,春節這段時間,整個金陵城高門大戶,都在議論,今年內,朱四郎會不會連續衝擊童生考試、院試、鄉試、會試,咱們且看看再說。”
胡惟庸笑著點點頭……
……
朱棣考科舉,別的地方不知道,但大明的高層卻極為關注。
隨著時間推移。
日期也越來越近。
四月初。
距離江寧縣童生考試,只剩三天。
土橋村這段時間,也發生了很大變化。
牛和驢,在陌生環境,此起彼伏的叫聲,在村外就能聽到。
一輛馬車,遠遠往土橋村駛來。
周世顯負責趕車。
蔣進忠眯眼曬著初春的太陽,坐在另一側車轅。
聽著村子內傳出的牛、驢叫聲,眼神餘光瞥了眼木訥的周世顯。
哎!
忽然嘆了口氣,“大侄子,我有些想你爹了,這段時間,他有沒有寫信回來?”
“縣尊大人,沒有。”周世顯認真趕車同時,老老實實回答。
哎!
聞言,蔣進忠又嘆了口氣。
他是真有些想周浪了。
當初周浪給他當皂班班頭,雖然是上下級的關係,可因為朱先生的緣故。
兩人也算是朋友。
周浪會說話,當然,周浪最大的優點,就是會發自內心誇讚他。
很好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