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喊了!”梁琴芬怒目瞪道,“要不是你這個死丫頭非要對付顧零,我們怎麼會引來言辭!”
“媽!你說什麼呢?不是你也讓我去報仇的嘛!”伊思念哭到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哪還有一點國際巨星的模樣。
伊思念看到顧零和宮羽從警車上下來,瞬間又變了一副嘴臉,猙獰的面孔讓她顯得格外驚悚。
她的頭髮因為掙扎而凌亂不堪的灑落在臉上,雙眼在劇烈的痛哭後紅腫不堪,呲咧的嘴也以一種彆扭的形式一張一合,她用力扭動著身體要衝向顧零,“是你這個賤人誣陷我!是你!我要殺了你!啊殺了你!”
列凜見過發瘋的女人,但是沒見過這麼瘋得這麼可怕的。他相信他的同事們不會鬆手,卻還是不自覺把顧零護在身後。
顧零朝他感激一笑露出一排小白牙,彎起的眉眼自帶星光,那笑容在伊思念癲狂的襯托下,顯得尤為甜美可人。
宮羽的眼神在兩人身上不停的打量著,瞬間有些為言辭擔心起來,看來他這是遇到強勁的對手了呀!
伊思念和梁琴芬以故意傷害罪被逮捕,儘管兩人均不認罪,但是言辭提供的證據足以讓她們被關個一年半載的。
別墅裡的三十多個保鏢侵佔他人房屋把警局的臨時收留間都佔滿了,有的只好鎖在過道上。他們都指認是梁琴芬僱傭他們看守言家,也是她指使他們動手打人。
“顧勝這小子,把事情撇得乾乾淨淨的,倒真的是聰明!”宮羽嘖嘖稱道,“不過他到底哪來的資金買了這麼多獵影的股?”
眼睛凜冽的目光望著遠處的高樓大廈,這一棟棟裡有多少人正在努力的從基層往高層爬。人對金錢、權利的慾望總是無窮的,為了得到,不擇手段也無可厚非。他和顧勝,未必就不是同一類人。
“有人已經等不及了,查到他們的匯款資訊,自然就會知道他的資金是哪來的。”言辭回到座位上坐下,目光在電腦郵箱裡的那封郵件上停留。
宮羽突然有些坐立不安,他支支吾吾的模樣讓言辭感到心煩。
言辭皺起眉頭,不耐煩地朝他發聲:“說!”
“匯款資訊我已經吩咐一寧去查了。”宮羽在辦公桌前來回走了兩圈,他最終還是定下神來,“你這婚到底結不結?我這日子已經改過一次了,再改下去我老婆都快生了!”
因為言辭和顧零提出要共同舉辦婚禮,他們把原定的日子往後延遲了一個月為他們提供充足的準備時間。
誰知道中間鬧了這一齣戲,鬧就鬧了吧,事情也解決了。可是這兩口子對婚禮的是事緘口不提了!這可急壞了宮羽!
眼看這時間一天天逼近,默然的肚子越來越大,婚紗的尺寸也是改了又改。雖然他們兩夫妻也希望能和他們同一天結婚,可是這畢竟肚子裡的孩子等不住啊!
言辭眸中的色彩突然暗沉無光,並非他有意拖延,而是……
那天言重於從昏睡中醒來,從一寧嘴裡瞭解了所發生的一切,他瞬間就像老了好幾歲,就此一蹶不振再也下不來床。
一個永遠不覺得自己有錯,也沒有錯過的人,突然有一天被自己看中的人才和疼愛的世侄女所合謀算計,他不得不懷疑自己看人的眼光。
固執如他,要他承認自己這麼多年的決定是錯的,談何容易?他對他死去的戰友又如何交代?
好幾天過去了,食慾不振已經讓他日漸消瘦,言辭如果現在仍執意要舉辦這場婚禮,只怕……會直接要了他的命。
難道真要應上那句“婚紗之時,壽衣之時”嗎?
宮羽當然也是知道這個情況,所以才有現在這出難以啟齒的猶豫和糾結,不等吧,顯得自己很沒義氣,等吧,也是真的等不起了啊!
宮默兩家的聯姻早在這個商圈裡傳開了,第一次改動時間已經讓人在背後猜疑議論了。藍千媚雖然不悅但還是尊重孩子們的意願,也幫他們去做了收尾工作。一個個重新通知過去,這真的是一項巨大的工程。
如果再延期,恐怕,宮藍兩家得炸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