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王長葉一爪爪飛的林帥,情況也依樣的不容客觀。只見他渾身帶血,胸前一大片的血肉和衣物,近乎被王長葉一爪,爪的盡去。大片的爪傷處,只剩一層透明的筋膜,死死的包裹著那一根根白色的肋骨。
更為悽慘的是,爪傷正中的幾根肋骨,也被王長葉一爪給爪的折斷。只見那幾根斷裂的肋骨,根根在斷口處陷入胸內,死死的貼近了胸腔中,不停起伏著的肺葉。
如此劇烈的外傷下,躺在楚雲霄懷中的他,居然也沒有死。只聽他連呼帶喘,不停的輕咳,輕咳之下,口中還帶出了汩汩的血水。
不明真相而又心繫林帥的楚雲霄,當她焦急的奔出客棧門時,剛好也看到了王長葉對自己那幾個侮辱的動作。此時的她,終於明白了整個事情的真相,終於知道了林帥,面對修為比他自己還高的王長葉,卻依然不依不饒的要去決鬥的原因。
看著林帥胸前那道深入肺腑的傷口,楚雲霄直接被他那不顧自己生命,也要為自己討還公道的舉動,給深深的打動。只見她緊緊的環抱著林帥的後背,慌亂的在自己的儲物袋中,摸索著丹藥。
“嗚嗚嗚……!夫君為什麼這麼傻,一點小事而已,夫君犯不著這樣的去拼命……!”
躺在楚雲霄懷中的林帥,聽著她那聲聲關切的痛哭。強忍著自己胸前的疼痛,撫了撫她那滿含淚水的臉。“咳咳咳……!霄兒不用替為夫擔心,讓為夫深感羞辱的事情,哪是什麼小事。就算拼上了為夫的性命,為夫也一定要討一個公道。”
身受重傷的林帥,艱難的向楚雲霄訴說著。若不是他那完全的“狂蟒之體”。就他那煉氣六階的小命,說不定早已被煉氣八階的王長葉,一招給收了去。
“咳咳咳!他……他居然沒死,不行……不行,我去……我去……親手宰了他……!”
聽著王長葉那一聲聲痛苦的嘶吼,心有不甘的林帥,強運靈氣,硬撐著自己重傷的身體,踉踉蹌蹌的起身。
滿心慌亂的尋找著丹藥的楚雲霄,見林帥又踉蹌的起身,心急如焚的她,一把摟住了他的腰身。 “夫君不要動了好不好……藥!藥!我的藥呢……明明是放在儲物袋的!”
聽著楚雲霄那聲聲關切的痛哭,硬挺著自己胸前的重傷,艱難站起的林帥,低頭親暱的撫摸著她的頭髮。看著她那一臉焦急,努力的為自己尋找丹藥的模樣。伸出左手,輕輕的擦了擦自己下巴上的血水。“嘿嘿嘿!霄兒不哭,不用替為夫擔心。霄兒莫不是忘了,為夫身上還有師尊賜下的‘生肌丹’。”
苦苦在自己儲物袋中摸索半天,卻沒有摸出任何丹藥的楚雲霄,聽林帥說自己還有丹藥時,趕忙在他的身上摸索著儲物袋。 “藥……藥……在哪裡!”
“咔嚓……!”
起身稍事緩解的林帥,硬撐著自己胸前的疼痛,徒手將自己胸前那幾根斷折的肋骨掰正。“哼哼哼……現在舒服多了!”
依託自己“狂蟒之體”的驚人恢復力,滿意的動了動自己的雙肩。“霄兒真的不用著急,藥的事情先放一放,就算為夫沒有師尊賜下丹藥,就這點‘破皮’的小傷,對於為夫這完全的‘狂蟒之體’來說,根本不叫事兒……!”說完使勁的掙脫著楚雲霄的兩臂。
楚雲霄見林帥想要掙脫,連忙出口勸阻。“不要……不要,我不允許你再過去,快把藥拿出來,咱們一起回客棧。”只見她死死的環抱著林帥的腰,說什麼也不讓林帥過去。
一心想要親自處死王長葉的林帥,想起對方對自己妻子的侮辱,和對自己的挑釁,心中就極奇的憤怒。此時的王長葉,彷彿就是自己心裡的一道坎。面對王長葉這道坎,林帥說什麼也要跨過去。
“霄兒!為夫一直都沒有求過你什麼,這次為夫就真心的求你一次,快放開我,讓我自己過去,這是男與男人之間的事,關乎到了尊嚴的問題,你們女人不懂!”說完強行掙開了楚雲霄的雙手,踉踉蹌蹌的向躺地嘶吼的王長葉走去。
雲來客棧門口,尋著打鬥聲趕來的修士越來越多,當他們看到肋骨外翻,踉踉蹌蹌的站在地上的林帥,以及缺失了半側身體,躺在地上不停嘶吼的王長葉時,各個不禁是一陣唏噓。
有些膽子稍小的修士,看到雙方大戰的結果時,直接被這駭人的打鬥場面,嚇得臉都綠了。“什麼……什麼情況!說好……說好的門派切磋呢?!怎麼……怎麼!切磋……切的命都快沒了……!”
一名煉氣二階的小散修,出於好奇,廢盡了自己吃奶的力氣,終於是鑽出了人群。當他一眼看到,渾身帶血,肋骨外翻的林帥時,不禁是頭皮發麻,險些被嚇破了膽。“嘶!傷成這樣都沒死……!”
踉踉蹌蹌的林帥,右手拖拉著自己的玄鐵重刀,一步一步的向王長葉走著。“哼哼哼……!殺了我!就憑你這半身躺地,起都起不來的死狗樣,也配說要殺了我?”
躺地掙扎的王長葉,看著一步一步接近了自己的林帥,仍是不肯屈服。只見他左手使勁的抓撓自己身旁的地面,依然不停的嘶喊著。“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一步一歇的林帥,終於是走到了王長葉的近前。看著他那左臂緊撓,依然不肯屈服的模樣,心裡不禁有些玩味。“殺了我,用嘴嗎?”
苦苦掙扎著的王長葉,兩眼直直的看著自己面前,一臉玩味模樣的林帥,終於是想起了什麼。“劍,我的劍,我要一劍殺了你,我要一劍殺了你……!”只見他左臂停止掙扎,開始在自己的身前不停的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