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刻鐘的仔細聆聽,幸虧雄翔飛對林帥“重傷”的身體降低了防備,林帥這才得以知道了事情的全部。
聽完對方的故事,林帥瞪眼看著眼前這位侃侃而談的小廝,不喜不悲。
“講完了?!”
“就這些了嗎?!”
雄翔飛冷冷一笑。
“嘿嘿嘿~~!”
“放心吧,你雄爺我也不是什麼完全不講情面的人。”
“待會動手的時候,你雄爺我會拿出自己全身的本事,儘量的讓你走的愉悅一點。”
“桀桀桀~~!”
林帥也跟著咧嘴一笑,“呵呵~~!”
“說完了嗎?!”
“說完那便請開始你的表演。”
咧嘴沉聲的同時,右手緊握刀柄,做了一個簡單的起手勢。
雄翔飛俄的一愣神,眼神裡兀的閃出了一抹異色。
多年在芒碭山一帶的廝殺經驗,其身體的本能告訴他,眼前這個年僅十四五的毛崽子,顯然與剛開始的時候不一樣了,真真的變化了很多。
雖然同是一張不喜不悲的臉,但是其現在的這張臉,很明顯的多了許多的東西。
不一樣的沉穩,偏偏這股沉穩中還包含了一絲絲令雄翔飛極其不爽的感覺。
“殺意?!”
腦中的這個想法剛一閃現,雄翔飛瞬間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在雄翔飛看來,“年僅十四五歲,修為才是煉氣期大圓滿,而且還是一個身受重傷的毛崽子。就算再沉穩,其體內的殺意也不可能隨意的做到含而不漏的境地。”
“要知道那些能把殺意做到含而不漏的那種地步的人,哪一個不是名震一方,響噹噹的存在。”
念及此處,雄翔飛的嘴角淺笑著。淺笑中的殺意,越發的濃烈,近乎要凝成了實質一般。
陣陣的微風吹過,密林中因為雄翔飛這股殺意的存在,落葉“沙沙”作響,只在地上來回的搖擺,卻無法揚飛上天。
如此濃烈的一股殺意,林帥若是在一年前遇到的話,不需雄翔飛親自的動手,單憑他這一股壓抑而又冰冷的殺意,足以將林帥壓得喘不過氣來。
話是如此,但只可惜,他雄翔飛的殺意雖為濃烈,可林帥的殺意更是不俗。本就擁有了一股極為濃烈的殺意,再經過了吳蜀兩地精英戰的洗禮。此時的林帥,尤為的鉛華了許多。
像極了一塊表面看上去只是頑石的璞玉,平時不顯不漏,一到關鍵的時刻,總能夠迸發出足矣讓人驚異的光芒。
周圍的環境越發的壓抑,林帥上下打量著雄翔飛。
“不錯!”
“你殺的人也很多。”
“只可惜~~~”
“~~遇到了我!”
雄翔飛神色冰冷,“一個快要死了的小崽子而已,死之前還要故意的逞一逞口舌之利。”
“放心吧。”
“簡單的死亡而已。”
“不會太痛苦。”
說完右手緊握劍柄,手挽劍花。
“魔風劍舞。”
緊隨雄翔飛口中怒喝的同時,其手間的長劍上,轉瞬吐出了一股股黑色的濃霧。
濃霧足有數丈,腥臭且黑。還沒有靠近身體,其內部的那股濃烈的腥臭味道,便足以將人臭的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