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丁雄海的脾氣,他少說也要對風長嘯挖苦幾句。可惜丁雄海不喜調侃一個被人欺騙的可憐人,簡單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兄弟看開一點……!”
說完緩緩的走開,一切盡在不言中。
石映傑事件,風長嘯真恨不得要掘了他家的祖墳。就因為他的一時自私,就為了找林帥尋仇,先讓正氣教無緣無故的被扣了一個通敵魔教的帽子。後讓他風長嘯辛苦賺來的名聲,徹底掃地。
如今光見到了鬼狼,石映傑這個始作俑者還沒有被找到,蜀地世俗中的青皇卻又被帶走,風長嘯此時被氣的胸脯生疼,腦瓜子嗡嗡的,恨不得要把自己的頭髮給一根根的薅下來。
風長嘯嘴唇顫抖,“敢問丁兄,我教賊子石映傑卻無藏匿在這芒碭之地?!”
病急亂投醫,來芒碭山主峰的時候,丁雄天二人早已經解釋過的。可是風長嘯有太多的不甘,不把石映傑給真真的找出來,他怕是心魔都要被逼了出來。
面對風長嘯的再次詢問,丁雄天無奈的搖了搖頭。“風兄不如把那孽子的全身畫像拿出幾張,不敢多說,有我芒碭魔道的幫扶,此孽子也定然無處藏身。”
正在這個時候,先前被丁雄天二人救下的那名男修走了過來。遠遠的聽到風長嘯一直在講什麼石映傑,孽子,尋仇。男修忽的想起那日剛遇到鬼狼時的場景,這才恍然大悟的走了過來。
“敢問風教主,貴教的那名叫做石映傑的弟子,可否是一身青袍,長得還算是英俊,年齡大概只有二十多歲的樣子?!”
那日鬼狼親手擊殺石映傑的時候,男子也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憑藉著短暫的印象,男子將自己能描述的外貌,都一一的說了出來。
石映傑本就年輕,穿什麼衣服無所謂,當男子說出其大概年齡的時候,正氣教諸人都眼前一亮。“有門?!”一齊向男子圍了過來。
執法堂堂主林悵然趕忙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卷軸,“還請仁兄好好的看一看,仁兄見到的那人,可是這名男子。”
執法堂堂主林悵然隨身攜帶的這封卷軸,正是畫著石映傑的畫像。
正道中人殘殺一鎮世俗中人的大事,林悵然身為正氣教執法堂的堂主,應對石映傑事件,他可是絲毫的不敢大意。
出教之前,林悵然還特意找石映虎等人畫了多張石映傑的畫像。為了保證石映傑的多個特點都能穩穩的表現出來,林悵然還找教內多個與石映傑相熟的人,將畫像都切實的點評了一遍。
刪刪改改,終於在石映虎畫出了第二十年遍的時候,才讓石映傑的眾多死黨一次透過。
活了有十幾年,石映虎第一次感覺自己的表哥是如此的親切,簡直如映刻在自己的腦袋裡一樣。
卷軸剛一開啟,男修緊跟的眼前一亮。“是他,是他,就是他。”“那日在芒碭山入口處,晚輩遇到的那人就是他。”
聞言,風長嘯一個閃身便躍到了男子的眼前。雙眼瞪得似要飛出來的一樣。
被一名金丹期的前輩這樣盯著,男子當場被嚇得退了半步,的瞳孔驟然一縮。
風長嘯馬上意識到了什麼,嚴肅異常的臉轉瞬和藹了許多。“小兄弟不用害怕,老朽只是一時情急,還請小兄弟擔待。”
伸手輕拍著男子的肩膀,嘴角上揚,用著溫和的聲音。“還請小兄弟告知老夫此人到底在哪,風某感激不盡,定當酬謝。”說話的同時,風長嘯手中多了一把長劍。劍身寒光刺骨,劍刃鋒利無比,一看既不是凡品。
風嘯天如此表現,男子的心裡甭提有多激動了,能讓一名金丹期高手如此的善待自己,這平時簡直連想都不敢想。
先有丁雄天攜他出鬼狼的魔爪,後有風嘯天的和藹對待。兩大金丹期,男子可謂是走向了人生的巔峰。
“風前輩嚴重了,晚輩只是遠遠的看到,一點綿薄之力……。”
“不滿前輩,前輩所說的這人,早已被那鬼狼轟殺……!”
怕風長嘯等人不信,男子還將那日的遭遇仔細的說了一遍。
聽著男子的細說,風長嘯怒的一攥拳,濃烈的殺意,透體而出。
“死了?!”
“真是便宜了這賊子!”
執法堂堂主林悵然怒的將卷軸一撕,“他媽的,白白讓這賊子逃過了一劫。”
石映傑幸虧被鬼狼提前的轟死,若是被風嘯天碰上的話,還指不定要接受何種的判決。就憑風嘯天和林悵然的反應,估計剝皮抽筋也只是開胃菜。
如今石映傑的遭遇,可以說鬼狼的出手,間接的救了他石映傑一次,起碼讓他死的暢快,死的舒服的太多了。
石映傑事件成功的翻過了一頁,如今唯一能做的,則是等林帥出關。鬼狼揚言讓林帥去蜀地的極北之處,少了林帥,青蘭妄想能妥善救出。
芒碭山東北方,蜀吳兩地的交接之處。從版圖上看,蜀地剛好有一個凸起與吳地接壤。與上一次吳蜀兩地精英的交戰之處不同,此地並不是一片平坦的荒地,乃是一片充滿了瘴氣的沼澤區。
依照常識,這片沼澤區本不應該出現在那裡。可從蜀地建國開始,那片沼澤區就已然存在。
方圓幾十裡的一片區域,僅是外圍幾里的一點點,便有各種形態詭異的毒蟲出沒。再近沼澤地的中心一點,瘴氣越發的濃郁,數千萬年的堆積,那裡的瘴氣已經形成了一大團一大團的濃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