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伸手而不見五指。即使是擁有神識的修士,也因為夜的黑暗,而讓視野大打折扣。
正因為有了黑暗的保護,受傷的猛獸,終於有了一絲喘息的機會,得以在黑暗中舌舔著自己身上的每一寸傷口。
布條纏緊小腿處的最後一條傷口,此時的林帥,活像是一個裹滿了綁布的屍體。只不過這個屍體還有著自己的思想,還能夠像正常人一樣的左右活動。
對於常年風火在外的修士來說,像林帥這種輕劃面板的傷口,還真的不算什麼。如蚊叮咬過後的一身血包,雖是說的有些誇張,但是再多的傷口也不致命。
幾百道的傷口雖不致命,可是其中的含義就有些微妙了。
一道傷口一萬塊靈石的獎賞,侮辱,這絕對是赤裸裸的侮辱。每一道的傷口,都是一萬乃是十萬的侮辱。
“可惡!”
“一群目中無人的傢伙,竟敢拿小爺做賺錢的工具~!”
“此仇不報,還真當以為我林帥好欺負。”
想起那幾人最後數靈石時候的嘴臉,貪婪且醜陋。
“哈哈哈~”
“整整幾百萬的靈石,都夠我們幾個恣意瀟灑數十年了。”
“爺們怕你受傷過重,一不小心給痛死了。今日就此作罷,等到明日再來找你賺錢。”
想到此處,林帥咬牙猝了一口唾沫。
“死~~小爺定要你們死!”滾熱的怒火,自胸中奔湧而出,右手使勁的攥拳。奈何神經剛一緊繃,全身升起一股筋肉撕裂的痛。
“哎呦~!”
氣憤過度,一不小心又扯痛了自己的傷口。
“哎呦~!”
“若不是小爺為了以後不再被多砍數刀,小爺才懶得用這種蠢笨的包紮。”
林帥此時的想法雖好,為了不被砍,還故意的留著全身的傷口不治。可接下來的遊戲規則,簡直是給他赤裸裸的打臉,赤裸裸的證明他是多麼的無知。
芒碭山兩位天王所在的那處大廳,一名築基期的小廝,腳踩飛劍,快速的進了廳門。
“啟稟天王。”
“林帥少俠今日被五名築基初期的修士追趕,且被接連砍傷了足有五百劍。”
“那五名修士似是熟知林少俠的攻擊手段,不用近戰,只用飛劍來遠端攻擊。”
大天王聽後眉頭緊跟著一皺,“不用近戰?!”,一臉的質疑。
二天王丁雄海也緊跟的一臉詫異,“這群平時殘忍無比,打起來完全不要命的魔道中人,關鍵時刻怎麼還耍起了小手段。”
大天王丁雄天也跟著接連的搖頭。
“一個個的光顧著拿飛劍賺錢,不用近戰怎麼能行。”
“不用近戰的話,又怎麼能達到劍十二特使的目標。”
“到底還是我丁雄天低估了靈石對他們的誘惑。”
暗自嘀咕的同時,眯眼深思熟慮了一番之後。
“傳下去,打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兒而已,我芒碭山群雄何須用這種偷雞摸狗的遠端戰法。”
“順便再說一句,若是有築基期中階亦或是有築基期高階的高手,僅憑個人實力能勝得了他的話,丁某必有重賞。”
說完擺了擺手,示意小廝可以出去了。
“築基中階和高階的重重有賞?!”小廝登時的一臉疑惑,諾諾的開口。“小的斗膽問天王一句。”
“天王說築基期中階和築基期高階的人能單獨的勝他的話,天王必有重賞。”
“那似小的這種築基期初期的呢?!”
大天王丁雄天上下打量了小廝一眼,撇嘴笑了笑。
“築基初期?!”
“不是丁某有意的貶低我芒碭群雄的本事,可依我丁雄天對他的瞭解,別的不說,僅憑單打獨鬥的話,我芒碭山築基初期能勝他的人,丁某還真的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