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正午,掌印遠方的閣樓處,一隊一隊的年輕修士接連走出。令在場的眾人深感意外的是,除卻第一批的十人死了九個,殘了一個。其餘批次的修士,彷彿被特殊照顧了一樣,最多的也只不過是死了四人而已。
眼看著一批批的修士完好無損的出來,可令馬如烈深感意外的是,正氣教的教內名人攪屎棍~~石映雄,如他那般平時耀武揚威、令人望而生厭的主,他居然也是完好無損的走了出來。
緊跟著石映雄的出現,馬如烈的心口處,如萬刀在捅,心尖腳痛的同時,一種極其的非常不好的預感,自馬如烈的心底間奔湧而出。
為什麼,就因為他與別人有著“非凡的不同”。
同樣是安然無恙的走出來,別人走出來的時候,神情無一例外,齊齊統一的嚴肅非常。可偏偏他石映雄是個特例,這貨不僅是完好無損,竟然還神乎其技的帶著微笑的走了出來。
馬如烈遠遠的便看到了石映雄在那偷笑,“為什麼別人的神情都是異樣嚴肅的緊張,可唯獨他卻在笑?!”
最使馬如烈無法接受的一件事,也不知道石映雄這貨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出門笑就笑吧,本來他笑的事情就夠讓人糟心的了,可他愣是還笑著輕瞥了馬如烈一眼。
石映雄偷偷的瞥向馬如烈的時候,竟然是四目相對,與馬如烈尷尬的“看對了眼”。
“我的媽呀!”
“那廝的師尊居然在看著本少!”
神情慌得急轉變換,神情拘謹,這才嚴肅了下來。
“就這貨的這些特殊表現,都不用去多想,豬爪子都能看出有問題。”
李青竹遠遠地見石映雄走來,跳著小腳,屁顛屁顛的迎了上去。
“哎呀!”
“石少終於出來了,青竹我,在外等的可是心神緊張,真替石少擔心的緊……!”
不等李青竹說完,石映雄的臉上稍稍一愣。瞪眼上下的打量了李青竹一眼,神情略略的帶了些怒意。
“你石少我心善貌美,吉人自有天相。天生便有老天特殊照顧的我,這點小事兒,那不是手到擒來,有必要這樣擔心的麼?!”
李青竹見此,趕忙右手打臉,滿臉賠笑著的同時,迎奉的開口。
“是是是……!”
“李青竹確實該打!”
“如石少這般的少年俊才,老天保護還來不及,當然是要特殊的照顧……!”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奉承著,看著二人賤意非凡的神態,直教馬如烈看的是悶氣連連。
“呼……!”
馬如烈深吸一口粗氣,扭臉看向了一旁的周長平。
“周兄。”
“趁時機尚早,快過去偷偷的聽聽那兩個攪屎棍,到底在嬉笑些什麼。”
“就那個聖泉峰的石映雄,自打他出來之時,我便看他極其的不正常,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周長平瞥眼遠看了一眼石映雄和李青竹二人。
“大長老說的不錯,別看我老周平時大大咧咧的萬事不管,可我也早已經看了他們許久,貌似還真的是有些問題。”
“尤其是那個石映雄,在教內之時,我便聽說那廝與帥兒之間有什麼嫌隙。”
馬如烈的心間忽的咯噔一響,心中那種及其不好的預感,越發的強烈起來。
“還有這事?!”
“那便更要好好的去聽聽他倆個到底在偷說些什麼……!”
“大長老放心,我老周這便過去……!”
周長平的腿間剛剛的邁出一步,正要裝作若無其事的走向石映雄二人的時候。南邊遠方的虛空處,一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雁叫聲響,兀的破空遠傳而來。
“啾……!”
“什麼……!”
“這~~!”
聽了遠處的雁叫聲響,馬如烈和周長平二人的反應最為強烈,容不得半分的多想,二人齊齊的虎軀一震。
“這小兔崽子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