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忽的說道:“不給您鞠躬了,老鞠躬就有點兒千篇一律了,沒意思。”
胖子,“咱們握握手吧。”
周天,“握握手,握握手再走,明天見,我就不送您了。”
胖子,“明天一定去。”
周天,“您慢走。”
胖子停下腳步,看著周天道:“我沒穿大衣吧?”
“您光屁股來的。”周天道:“沒有啦你吶。”
胖子走了。
舞臺上,就剩下了周天一個人,他看著舞臺下的那些觀眾,“您還是聽我說,一個人是單口相聲,兩個人是對口相聲,三個人是群口相聲,我給你來段單口相聲,話說有這麼一個人,名字叫做二五眼,不管是誰見了他,都喊,二五眼。”
掌聲。
觀眾們得掌聲響了起來。
還是送給第二次去而復返的胖子的。
“你怎麼又來了?”周天看著胖子,“我表演那?”
“我還是有些不放心。”胖子道。
“有什麼不放心的,不就是請你吃飯嗎?”
胖子,“我在跟你頂對頂對,明天是吃燉肉烙餅嗎?”
周天想了一下,“剛剛想起來,明天咱甭吃燉肉烙餅了!”
胖子,“這燉肉烙餅怎麼也不吃了?”
“不是吃不了。”周天,“燉肉那個玩意兒它不爛啊!”
胖子,“不是有砂鍋嗎?肉那個玩意,你不燉,它爛不了啊!”
周天,“不行,還是不能請你吃燉肉烙餅,我請你吃點兒好的,大夥兒一聽都挑大拇哥的,直誇我這個人地道,夠朋友。”
胖子,“什麼呀?我先聽聽。”
周天比劃了一個拳頭似的東西,“我請你吃這個。”
“拳頭?”胖子的一句話,似的觀眾們又笑了。
“什麼吃拳頭。”周天道:“請你吃窩頭,全是玉米的那種窩頭。”
胖子,“窩頭呀?!”
周天,“對,就是窩頭,一般人我還不請他那,也就衝你是我好朋友這個面子上。”
“我這個面子夠大的。”胖子,“那你請我上那兒吃去?”
“舊社會。”
“我有些肝顫。”
周天,“怎麼了?”
胖子,“小時候生活不太好,吃窩頭吃得我都寒了心了。”
周天,“窩頭跟窩頭不一樣。”
胖子,“窩頭有什麼兩樣兒啊?”
周天笑眯眯的問道:“您那窩頭什麼面兒的?”
胖子,“我這窩頭棒子麵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