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遠便道:“我也說不來,只是內心不安……好了不要說了,將此人帶回去,我看這些人背後定有陰謀。”
劉大遠此時疑道:“這些日子洛陽城中真是事情太多,這些賊人不知道又會屬於哪派?”
齊浣便道:“不管屬於哪派?都要有個結果。即便真是府尹在搞鬼,我們也要將其徹底挖掘出來,該定罪還是要定罪的。”
此時劉大遠可是心亂如麻,俄而又道:“你讓我找些洛陽的官吏,這事還沒有辦呢?”
齊浣也道:“此事暫且擱一擱吧,我們此時先將此事澄清,若不是不成再做打算。這府尹若真是幕後黑手,問題就大了,說不定洛陽城中多數官吏都被此人威脅,也都指不定與此人同黨。”
“若是如此,那就是驚天大案了,一個當地最高官吏竟然是惡貫滿盈的人,不說洛陽風氣不振,此人要呼風喚雨,那也是易事。”
此時陸崢漸漸從酒後醒過來,看著時辰不早了,便翻起身來推開門,看著府衙中人來人往也如平常一樣。不過他還依然清晰地記著剛才的酒宴,陸崢摸著自己的額頭,眼前依然有些眩暈。
此時府衙門外傳來了一陣話聲,接著齊浣與劉大遠走進來,看著陸崢已經起來了,齊浣上前便道:“陸長史終於醒了,我勸你不要喝得如此大醉,你卻不聽。”
陸崢問道:“怎麼,沒有什麼大事吧?”
此時劉大遠低下了頭,而齊浣道:“大遠兄弟為了查案,卻遇上了殺手,幾乎是命懸一線,多虧了我能及時趕到,又向幾個折衝都尉借了兵,不然可就真的出事了。”
陸崢忙道:“那些人是何人啊,竟敢攔路殺人?”
齊浣看著周圍道:“這裡人多眼雜,我們進屋談。”
幾人走進屋中又掩住門,陸崢聽齊浣說完事情的前後,緩緩道:“看來我們已經被人給盯住了。”
“那怎麼辦?”劉大遠疑問到,心底空落落的,本來他極好的心情,此時也變得失落無比。
此時陸崢是要拿主意的,便道:“那就只能採取行動。”
齊浣聽後,便問道:“怎麼採取行動,就我們這幾個人,沒有一兵一卒,如何能與那些武功高強殺手比。”
“這人手是可以借的,就像你與那些折衝都尉借兵一樣,不過我們得籌劃一番。”
接著陸崢便指出要與幾個折衝都尉搞好關係,順便從中借到一些兵卒,而與諸多官吏也要搞好關係,順便最好可以拿到證據,這樣便有兩手準備。
即使陸崢說出此計,齊浣覺得還不是很穩妥,稍後齊浣又道:“不如我們向其他州道借兵,比如說河東道。”
“不可,這件事不必與其他州道有糾葛,陛下曾詔令要密查此案,不得驚動其他州道。”
齊浣有些洩氣,又嘆道:“如果不行,這事就難辦了。”
劉大遠見二位都有些洩氣,就道:“其實如今陸長史深得百姓的擁護之心,我看有百姓的支援我們也能成功。”
劉大遠倒是十分樂觀,而陸崢卻道:“話是如此,可區區一些百姓能起什麼作用。”
齊浣若有所思,接著道:“要說作用,應該是有的,比如洛陽城的豪門大戶,這些人也是有一定的份量。”
陸崢聽後立馬便道:“你不說我倒忘了,這些人中對此次災情也是出力很多,我看求助這些人也是個好的辦法。不過就怕這些人不願助我們扳倒府尹,這樣做畢竟風險太大。”
“是啊,現在都是舉家自保,很少有人會鋌而走險的,那些豪門大戶都是唯利是圖的主兒,一般官吏都不敢對抗,更別說是府尹了。”
劉大遠嘆道:“這說來說去那些世家大族要眼睜睜地看府尹為所欲為嗎?我們以理服人,說不定那些人會聽的,那些人若是開明,也知道這些事的後果,只要我們能言辭犀利,定會招來支援。”
此時幾人正說著,外面傳來了動靜,陸湊到窗子上看後,又道:“這裡恐隔牆有耳,我們去外面談吧。”
於是陸崢與齊浣及劉大遠小心翼翼地出了府衙,向著陸崢那日住的那家酒樓走去,其實在酒樓裡也有風險,因為府尹的手已經插入整個洛陽城,每一處地方都可能有其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