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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可怕的對手

周沅芷今早起床的時候,聽到有一隻喜鵲在叫。

他想也許是有什麼好事將近吧!

但是,從早上一直等到下午,卻沒有收到任何喜訊的訊息。

正當放棄期盼的時候,有一個小孩給他帶來一條手信,手信很講究,像是女人用的手帕,上面寫著兩行字,即:

今日酉時,碧坡亭,帶上你的劍。

簡短的幾個字,卻反映出寫手信的人,似乎帶有一種天生的潔癖,卻又有某種久居高位的姿態,讓人不敢違抗。

周沅芷知道,這是嫪毐的手信。

今天剛好是和喬東來約的第七天,儘管已超出兩天,但是也證實喬東來,確實將他的口信帶到。

他只是想不通,嫪毐這樣的人,為什麼會認喬東來作乾兒子。

一個天生潔癖,一個粗俗不堪,在外表上看,這兩個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走到一起,但是,事實卻完全顛倒世人的想像,就好比同父異母的高明高日兩兄弟一樣,一高一婑,完全不像是一個親爹所生,更不會讓人想到他們是親兄弟。

但事實上,各種利益與巧合卻把他們放在一起,不知道這是不是造化弄人的一種體現。

正所謂世事難料,你越是認為不可能發生的事,卻往往更容易發生,這或許就是世事的奇妙之處。

而對於我們人類而言,這又何嘗不是一種眷顧呢?

假如世界上沒有這些意料之外的事,生命又怎會如此多姿多彩?

想到這裡,周沅芷才發覺自己是多麼的幸運。

更何況這一條手信,又把他向秦始皇推近了一步。

只是不知道,嫪毐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其劍術到底有多高?這些歷史上都沒有記載,只能由自己去發現。

所以,他持劍出門的時候,雖然有一些緊張,但更多的是期待。

在遠山的深處,有一個人於亭邊盤腿而坐,目視前方,猶如一位君王親臨天下,又像智者在思索萬物的本來。

不知道他坐在這裡已經多久,或許他一直就坐在這裡,從未動過,又或者他原本就在這裡,也屬於這裡,有些人天生就與身邊的環境相吻合,就好比他就是周圍環境的一部分一樣。

甚至可以說,當他離開,周圍的環境反而會有所失衡,成為某種失去平衡的存在。

而嫪毐正是這樣的人。

他坐在這裡,似乎與天地融在一起。

他太安靜了,連鳥兒都敢若無其事的他身邊覓食,就好像當他不存在一樣,它們並不擔心自己會受到傷害。

是啊,他為什麼要去打擾它們呢?

世界上唯有人類自己才會同類爭食,而異類卻不會,所以,人類在其它異類的眼中,是一種多麼可笑的存在啊。

嫪毐看著眼前這些動物,會心的笑了。

他想:人類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夠停止殺戮了?

或許再過上百年、上千年,甚至無限遠,人類也不會徹底的停止相互爭食的行為。

這難忘就是人類的天性嗎?

很多年前,他修習劍術,就是為了在爭食當中不被殺掉。

如今能夠衣食無憂,就是自己精研劍術所得,這幾年,他已經不用但心有人來跟他爭食,因為已經很少有能夠敵擋他手中的劍。

儘管沒有對手,但他仍然忠於劍,有些事,有了開始,就註定沒有結束。

只是現在的這柄劍,已經不是當初的那柄劍。

當初的劍,是為了擊敗對手,但現在劍,已經沒有對手可擊,或者他需要的是擊敗另一個自己。

而王奕世,會不會是另一個自己呢?

他不知道。

但是他相信自己很快就會知道。

因為他知道,王奕世已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