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同意?
天宮玄剛要開口說話,對方忽然反應過來,頓時臉色微紅,連忙擺擺手解釋道:“不是,我是說我們假裝成親。”
天宮玄:“?”
他的沉默震耳欲聾。
東明亞說完才發現自己好像又解釋錯了,乾脆把手上的委託書拿出,剛準備遞上去,就聽天宮玄質問道:“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
東明亞就知道他誤會了,不過也不能怪人家,把手上的委託書呈上去。
“師尊,弟子不是那個意思,弟子本來想說的是師尊和弟子一起假裝成親,然後把那個妖物引出來。”
天宮玄拿過委託,看了一遍,心裡莫名泛起一陣酸澀。
竟是自己多想了,當真是枉為人師,他暗自責備。
“師尊,您看我那個主意能行嗎?”
天宮玄回過神來,面無表情,薄唇微啟:“目前來看,這是唯一能把他引出來的方法。”
“那師尊是同意和我成……”她頓了頓,“和我假裝成親了?”
天宮玄抬眸看著她,眼神著實算不上單純,奈何對方傻呵呵的笑著,似是全然未發覺出他眼中的情意。
罷了罷了,人一旦索求更多,便是失去的開始。
“嗯,回去準備一下,明日我和你一同前往。”
第二日一早,四人便騎著馬出發,在落日時分抵達了福祿鎮。
天還未黑,落日餘暉將整個小鎮染成了桔紅色,簌簌飄落的桃花花瓣,讓整條街看起來美的像是一幅畫。
果真如委託書中所言,福祿鎮商貿繁榮,即使正接連遭遇慘案,也完全不受影響。
由於實在太大,幾人走了半天也沒有找到那位袁富商的家。
東明亞沿著人群隨意的走了一陣兒,從旁邊吆喝的小販手中買了一包蜜餞,付錢的時候,她狀似無意地問了句:“老闆,這鎮上可有一位姓袁的富商?”
小販塞給她滿滿當當的蜜餞,指了個方向:“一直往那邊走,左轉左轉,再左轉就能找到他家,不過……”
東明亞明知故問:“不過什麼?”
小販搖了搖頭,“你去了就知道了。”
東明亞道了聲謝,自己先吃了口蜜餞,帶著眾人沿著小販指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
“師尊,吃點蜜餞兒吧,可甜了。”
因為還有另外兩人,天宮玄表現的不平時還要冷上幾分。
“不餓。”
討了沒趣,東明亞想著去找向初趣玩,結果她和歐陽少欽正一人抱著一大堆零嘴,互相餵食。
東明亞:“……”
她對二人的關係有了新的認識,無奈又跑回去找師尊。
小販並未騙她,順著他指的路,走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就找到了袁家。
倒不是一眼看到了袁家,而是順著哭天嗆地的聲音找到的。
跟主街上繁華熱鬧的場面截然不同,袁家周圍盡是哀沉,弔唁的人哭了一波又一波,喪事來得太突然。
前幾日喜事貼滿的紅喜字都沒完全拆完,在一片素白中,那抹紅顯得格外刺眼,遠看就像是涓涓流動的鮮紅色的血。
將委託書交給那陳家老爺,領著眾人進到大廳裡。
聽到是天鳳門的人來了,原本還在外面慟哭的陳夫人連忙趕了過來,拉著天宮玄的袖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
“陳夫人,節哀順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