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誰也不讓誰，這樣最後只會落得兩敗俱傷。

慕容絕知道這一點，楚萌也知道這一點，但是今天，他們都不是來吵架的，而是來解決問題的。

千年了，楚萌真的累了。

而慕容絕也不想再做大魔頭，想要得一人真心，白首偕老。

於是，兩人逗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坐下來好好聊了聊。

“慕容絕，我也不想再跟你耗下去了，我可以明確告訴你的是，如果我想要徹底催動恨世花，雖然沒辦法徹底控制你，但是讓你失去所有絕對是輕而易舉的。”

慕容絕沒有說話，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但是他知道，楚萌說的都是真的。

他也正是因為感受到了這點，才會不忍心殺了她一了百了。

“但是我沒有那麼做，你知道是為什麼嗎？”楚萌說著看向慕容絕，心裡一片悲涼，再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一絲期待送悲涼處緩緩升起。

慕容絕依然沒有回答，因為這個問題楚萌已經說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因為我心裡一直有你，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慕容絕並不覺得感動，相反，他冷靜，內心毫無波瀾，一針見血地指出了問題。

“不，你其實並不愛我，因為真正愛一個人是不會讓他受傷的，愛是成全，是放手，而不是傷害和佔有。”

一席話說的楚萌瞬間啞口無言，愣怔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似乎也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長期以來所堅持的觀念受到了衝擊，感到不知所措。

慕容絕以前也不知道什麼是愛，如何去愛，但自從進入山盟海誓，體驗了一遍天宮玄的一聲後，才恍然大悟，其實愛很簡答。

愛人的方法也很簡單，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複雜，原先以為無法解決的事情，其實換個角度去解決，就會迎刃而解。

“不，慕容絕，你知道的，我是真的愛你，是真的愛你，這麼多年，我們認識了這麼多年，你還要懷疑我的真心嗎？”

她說著說著就有些激動，下意識去拉慕容絕的衣袖，卻被對方閃開，落了空，眼神瞬間失色。

“慕容絕，你為什麼就不能對我稍微仁慈那麼一點點呢？”

“你對我又何其殘忍。”

慕容絕這樣對她說。

“如果你真的愛我，怎麼會給我種恨世花，想要把我變成你復仇的工具，沒有思想，沒有靈魂，徹底變成一句行屍走肉。”

楚萌沒想到慕容絕會這樣直白地把自己對他做的那些混賬事這樣甩出來。

“如果你真的愛我，就不會用恨世花強迫我和你發生那樣的事。”

楚萌更是無地自容。

她當時只想要和慕容絕生米煮成熟飯，她只想要佔有眼前這個人，根本沒有想那麼多。

慕容絕說到此處竟然難得有些憤懣：“不，你不是愛我，你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愛，你只是想要佔有，想要利用我為你復仇。”

好吧，目的被這樣赤裸裸地揭開，很刺眼，但是又那麼真實。楚萌再也沒有繼續反駁下去的必要。

因為她的內心深處，不得不承認，慕容絕說的都是真的。

“所以，你究竟要怎樣？”

這才是慕容絕想要說的話，憋在心裡很久了。

楚萌也不再廢話，直接說明了自己今夜的來意。

“我知道你想找到鮫珠，其實你不用白費力氣，因為鮫珠自從千年前我姐姐離開後，就再也沒有認過主。她有靈，除非你能夠成為她的主人，否則她是不會心甘情願地幫助你的。”

慕容絕也知道這點，只是他目前只有這一個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