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初夏剛剛開啟門,便見到五個人站在門口。
當他看清幾人的臉之後,頓時嚇了一跳,“你們…你們還敢來!”
面對初夏驚慌的表現,張狂卻是顯得沉穩了許多。
他站直了身子,整理了一下破破爛爛的衣服,才對著醫館恭敬一拜,九十度彎腰說道:
“粗人張狂,特來感謝仙師不殺之恩,仙師之恩如同再造,請受我等一拜。”
說完,五人齊齊跪倒在地,臉都貼到了地上。
這一幕讓初夏不知所措,還好聽到聲音的姜引走了過來,看了看他們,輕輕揮手道:
“起來吧!你們只要能改過自新,也就不枉我的一番恩賜,你們走吧!”
幾人起身,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糾結一番之後,張狂才吞吞吐吐的說道:
“仙師,我們幾人都是打小就沒有爹孃的人,沒有受過什麼教導,也沒有任何本事,不知仙師可否收留我們,或者您讓我們做什麼都可以。”
聽到這話,姜引也微微皺眉,他們這些人就算是想要改過自新,但是如果每天連飯都吃不飽的話,為了活下去極有可能還會走上歪路。
正所謂窮山惡水出刁民就是這個道理。
有時候不一定是誰想做壞人,但為了活下去,他才不得不那樣做。
想到此,姜引轉身進了醫館,寫了一張字條遞給張狂道:“把這個拿去給萬統領,他自會給你們一份差事。”
幾人接過字條,再次齊齊作禮道謝後,興沖沖地往武府去了。
初夏有些不解地問道:“師父,為何你要幫這些人?”
姜引回到椅子上坐下才緩緩開口,“做郎中是為了救人,抓鬼捉妖是為了救人,而幫他們,也是為了救人。”
聽完他的話,初夏滿是贊同地點頭,“就像一把刀,它可以殺人也可以救人,這取決於使用它的意圖,師父果然不一般。”
姜引微微一笑,沒有說話,算是預設了。
江州,此刻正上演著一場惡戰。
只見上百名玄黃師正盤腿而坐,圍成了一個方圓數百米的圓圈,手上指訣不斷變換。
在他們身前,是一個已經被開啟的陣法,陣法呈圓形,正散發著陣陣金光。
而在圓圈中心,是一棵參天大樹,它正在瘋狂揮舞著枝條一下下抽打在將它籠罩的陣法上。
每一擊的抽打看似是打在陣法的光罩上,但不難看出每打出一擊都會讓這些玄黃師的臉色沉重幾分。
“眾道友堅持住,這次絕不能再讓這畜生跑了。”
有人大喊出聲,緊接著幾道身影飛身而起,法咒法訣同時發動,各類道法,符篆紛紛向著那樹妖轟擊而去。
被圍攻的樹妖正是不久前閻羅村的閻東清,此時的他已和樹精融為一體,短短數日竟已比之前大了一倍有餘。
樹幹上的樹葉也長出了數千,足以證明他短短時間便已殘害了數千人。
道法攻擊打出,閻東清發出了一聲沙啞又憤怒的咆哮。
“爾等竟敢傷我,待我逃脫,定將爾等碎屍萬段。”
說完,樹精枝條猛然抽打的同時,地面也有無數粗大的樹根如同一條條巨蟒翻騰而起,將方圓數百米的地面都攪得天翻地覆。
維持陣法的百名玄黃師也在此刻紛紛被攪得坐立不穩,滾入土中,陣法也隨之轟然潰散。
“不好!”
一聲驚呼喊出,眾人顧不得救助那些被攪飛的同伴,連忙齊齊出手製止樹精的逃跑。
這已經是他們近日來第八次圍攻樹精了,之前的七次都讓它逃脫,不僅如此還損失了上千人。
眼見這樹精越來越強,幾乎所有人都用出了自己的底牌。
“眾道友還請助我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