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入司徒府,又該如何自處,每日面對司徒衡,若是自己控制不住,那隨時都有危險。
“小姐,天涼,進去吧。”
春香拿著一個珊瑚絨的毯子出來,搭在公孫楚粵的身上,又在她胸前幫她收了收,好讓公孫楚粵更暖和些。
公孫楚粵抬起頭,看著春香,這個從自己來到這個家就一直跟著自己的丫鬟,有些動容。
“春香,若是有一天你的小姐不再是你的小姐,你會怎麼辦?”
春香摸不著頭腦:“找了胡說什麼呢?你怎麼可能不是你的呢,不管怎樣,春香都會一直跟在小姐身邊的。”
公孫楚粵笑了起來,點了點頭,從椅子上站起來,用手拉l拉搭在自己身上的毯子,裹得更緊些。
“進去吧。”
“嗯。”
春香扶著公孫楚粵進入房間,又幫她將頭上的髮飾取下來,一頭秀髮如瀑布般垂至腰間。
為公孫楚粵梳洗好後,春香收拾好東西,準備退下:“小姐,奴婢退下了,您早些休息。”
說完,春香關上門出去,只剩下公孫楚粵一人在房裡裡,久久不能入睡,輾轉反側。
腦袋裡想的都是如何對付司徒衡,還有自己下落不明的孃親和弟弟,不知他們現在是死是活,身處何方。
實在忍不住倦意,公孫楚粵這才閉上眼睛睡了過去,不過卻一直皺著眉頭,心思沉重。
“你聽說了嗎?公孫家的二小姐賜婚給聞人先生了。”
“真的假的?二小姐不是許配給二皇子的嗎?”
“真的,現在二小姐是聞人先生的未婚妻。”
酒樓裡,幾個喝茶的客人小聲的談論著公孫楚粵與司徒衡的婚事,卻被坐在旁邊的季子安聽在耳朵裡。
她成為聞人先生的未婚妻了。
季子安聽到這個訊息,眼神黯淡了下去,拿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為何她可以是任何人的未婚妻,卻不能是自己的。
季子安一杯接著一杯,很快就喝了好幾壺酒。
“公子,大師去世了。”
上來的小斯來到季子安的身邊,小聲的像他彙報著情況,季子安瞪大了眼睛,聽到這個訊息,搖搖頭,清醒了很多。
“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小的馬不停蹄的就趕來通知您了。”
季子安放下酒杯,從椅子上站起來,有些急切:“走,今天連夜趕回去。”
季子安結賬後跟著小斯騎馬趕回寺廟,這位大師一直扶養他,即是他的親人,也是他的師父。
季子安一路奔波,流連晚上也沒有停下來休息,終於在第二日趕到。
輕輕一躍,季子安從馬背上跳下來,大步跑進寺廟,還在門口就看見裡面掛滿了白綾。
季子安的腳步越來越沉,像是灌了鉛一樣,越往裡走,內心越是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