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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章

“行了,去備一份禮,明日本世子親自去。 ”

樂生嚇得都發抖了,平日裡莫竹殤的脾氣就怪異,若是看著冷淡還好,他基本都是以不理會的態度,可要是言笑晏晏那就是血流成河了。

“是,屬下馬上準備。”樂生逃命似的離開了。

樂生怎麼也沒想到,林良和他家將軍關係這麼好,差點小命不保,而最讓他擔憂的是這份禮該如何備。

林良是周雲人,南吉國的東西不一定能讓他滿意,搞不好一個不開心,還弄僵了兩人的關係。

那他脆弱的身體一夕之間就涼涼了。

自從莫離和榮莓甩開裴布吉,裴布吉一人在街上覺得無趣便回了公主府。

渾渾噩噩在公主府呆了一天,她發現回到南吉國真的是無聊至極,因為沒有人真正懂她的世界,除了在府中待著,就是要參加什麼無聊宴會。

對她來說,應對這些貴胄官宦小姐還不如史書來的有趣。

月姑姑在她旁邊端果盤候著,看到裴布吉那厭世的臉,安慰道:“殿下,莫小姐派人來說這幾日會待在親戚家,過幾天再回來的,您稍微再等等。”

“哦,好無聊啊,算了,”裴布吉躺在榻上,瞥眼不經意間看到月姑姑手裡的果子,立刻坐了起來問道,“這個季節哪有蓮薯果?”說完隨手拿起了一個啃著。

月姑姑回道:“是世子殿下送來的。”

裴布吉一邊啃著果子一邊說道:“堂兄?話說,好久沒見他了,明天去看看他哪有沒有什麼好玩的,這些年堂兄都在周雲求學,也挺辛苦的,嗯,明天帶份禮物去,月姑姑,走,去庫房看看。”

又拿起一個果子興致沖沖的跑去庫房,臉上盡是欣喜,明天她將擺脫無聊至極的苦悶,

有人歡喜有人愁啊。

在裴承澤的吵鬧之下,江宅西邊的院落深夜無一人入睡,莫離後來跑榮莓的住所,但她一樣未入眠,她想著如何將裴承澤趕出江宅,他在這裡,江宅依舊有很大的風險。

深夜,江宅中院,四周圍燈,湖面對映著蒼冷的月光,呤呤響聲,悲悽的風鈴聲縈繞在不眠人的心間,像極了陰冥使者送冤魂往深淵地獄留下招魂清脆的銅鈴響。

亭中,一身白衣的人,長身倚坐背靠涼柱,雪白的寬袍廣修層層疊疊落於地面,湛白修長的手指放在伸起的腿上,散開的秀髮隨意而落。

他閉上了眼,悠閒聆聽著來自夜幕的聲音,張羽在旁邊的桌上放了香爐,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竹香。

“殿下以前不是喜歡觀看?最近為何閉著眼。”

“她說,有的時候,耳才是真實的,我想試試,多聽聽萬物的聲音,雖然回饋的不一定真實,但是多一份記憶也好,茫茫的大千世界,能留住的可能就這些了。”

張羽望著輪月,似乎明白了,他又想起有事交代,便說道:“殿下,臨城那邊都安排好了,”

寧左聽完,一雙清幽的眼眸露出,閃爍著冷冷的寒芒。

“接下來,就看看上天肯不肯幫我們了。”

……

次日。

冰涼的陽光照進將軍府,裴布吉在月姑姑的攙扶下下了馬車,清亮的眸子看著將軍府高大的牌匾,“還挺氣派的,”

看到華服女子上前,守門的人將她們攔住,“站住,你們是什麼人?”

月姑姑哼斥道:“放肆,我家主人是皇上唯一的親妹妹布吉公主,還不讓開。”

此時看門的人相互觀望,他們不知道這個公主是真是假,假的還好,要是真的不好交代。

小聲嘀咕著,“哎,這布吉公主常年在外,我們都沒見她啊,怎麼辦?”

旁邊的回道:“是啊,是啊,這要是讓她進去了,大將軍不認識,到時候我們不是完了。”

“你進去稟告大將軍,我在這裡拖著” 一個看起來機靈的守門人來到裴布吉跟前,說道:“我們已經派人進去通稟了,稍微等一下。”

裴布吉看出他們的為難,說道:“不用了,本公主最討厭的就是等待,本公主你們不認識,印章總認識吧,月姑姑把本公主的印章拿來給他們開開眼。”

印章這種重要的東西一般是不外漏的,可裴布吉時不時跑到外面雲遊四海,所以月姑姑怕她會遇到危險,公主這個身份說不定能在關鍵時刻保她一命。

看到月姑姑手中的印章,守門人全部跪了下來,“拜見公主殿下。”

就這樣裴布吉微步進了將軍府,月姑姑及一眾侍女奴僕跟在其後。

莫竹殤擺弄好衣服正準備出門,剛巧在屋簷下的過道和裴布吉相遇,看到裴布吉莫竹殤微楞。

布吉公主?她來做什麼?

莫竹殤回國前就聽聞裴布吉驕縱任性,十分不講理,很是難纏,不過詩書倒是讀了不少,還曾遊歷諸國,得到不少文人騷客的賞識,衝著這一點,莫竹殤對她的印象還是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