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鎮林府
林良換上一身淺藍衣,坐在鈴月閣上目光專注於靈月花,正值嚴冬,花開的燦爛,本是迷人的景色,卻在他的臉上看出憂愁,白燈的故事一直縈繞腦中,他無法想法那種絕望是有多絕。
白燈,那時的你一定比我還要慘,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幫你,所以才想以死亡來結束一生,如果當時我在你身邊,像小時候那樣,一直跟在你身邊,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林良握住胸前的衣,就像有一顆釘子紮在那裡,令他疼痛難忍流下眼淚。
這時,管家被樓下的守衛帶了上來,但管家先在遠處候著,一身黑衣的守衛恭敬的跪下來,抱拳說道:“林大人,外院的管家說有要事求見。”
林良慢慢放下芊白的手,左手挽起衣袖,匆忙擦掉眼淚,“讓他進來。”
“是,”守衛快速起身不帶一點猶豫。
林良整理了衣服轉身對著剛走來的管家,臉上沒有了哀傷。
“小的拜見大人。”管家跪下行禮。
林良對這些虛禮已然習慣了,擺了擺手示意他起來,無奈道:“都到晚上了還有什麼要事?”
“回大人,丞相大人在外求見。”
林良皺起眉頭,“什麼?丞相?”他垂眸仔細想了想剛才白燈的出現,趕緊說道:“你先帶丞相前往大廳,若是問起我去哪了就說我隨後到。”
“嗯,是,大人,小的先去了。”管家也知道丞相的官位有多大,不能怠慢,下了樓開始往林府門口衝。
林良也快速往司凌的居所去,一進門,急忙叫道:“司凌,司凌。”四周觀望了一圈,手措不及防摸了摸頭,懵圈道:“人呢?”
此時來換茶水的小廝看到門是開的,就直接進來,“司凌大人,您回來了,小的按您的吩,吩咐。”小廝看到是林良的身影也措不及防的跪下來,詫異道:“林大人,您怎麼在這裡?”
林良轉身一瞧,說道:“是你,你是司凌的人,對了,司凌去哪?”
“回大人,我家公子去接莫離姑娘了,走了有幾刻鐘了。”
“接莫離了,怪不得。”林良想起府裡還有寧左,他身邊的人都是裴承澤的人,不可靠但是司凌的人就不一樣了,隨即說道:“你去清院那邊通知寧左,說慕良來訪,讓他暫時離開。”
小廝疑惑道:“呃?大人您不是早就讓他出去了嗎?不久前,寧左公子還和外院的暗衛們起衝突了。”
林良更是一臉懵,疑問道:“我讓他出去了?不可能啊,什麼時候的事?誰轉達的?”
“早些時候,應該是黃昏落日時,呃,差不多就是那時候,據我們的人所說,寧左公子是在鈴月閣時,您派了人通知他趕緊離開。”
“行了,你先忙吧。”說完,轉身離開奔向自己的屋子。
寧左離開了是好事,可人不是我派的,這就難辦了,府裡除了司凌的人,還有陛下的人,但是他們沒必要監視慕良,不然就不會知道慕良今晚來,這人顯然是幫我的,不是陛下的人,不是司凌的人,那會是誰?誰有這樣的能力能監視慕良的一舉一動?
匆忙回到屋,沉悶的說道:“來人,更衣。”
外院大廳中,慕良一身棕色衣裳,精密大氣的滾邊刺繡,給他增了幾分神采,位坐上座,他的旁邊有一箇中年男人,白燈和沈佐在左側站著,管家小心翼翼的給慕良添茶水,“丞相大人,我家大人說一會就到,您稍微等等。”
中年男人不耐煩的說道:“這是你第五次這麼說了,大人,以小人看林良這廝就是故意讓您等的。”
“放肆,林校尉的名字也是你這種小人可以直呼的?”門口傳來一道斥責,‘小人’這兩個字還刻意加重了聲音,隨即眾人的目光投向門口。
只見一個衣著華麗可愛的人兒出現,慢步優雅緩緩進來,眾人並不認識,慕良眼一閉,悠哉的喝茶,那中年男人看到她身後並沒有侍女,以為是林良府上的通房,隨即仗勢說道:“你又算什麼人,不過一介奴婢,也敢在丞相大人面前大呼小叫?”
“我,奴婢?慕良,我看你是老了活得不耐煩了,”裴布吉大怒。
眾人驚訝的說不出話來,慕良手裡的茶杯一落,疑惑看著她。
這女子怕是活夠了,要不是在林府...
白燈是從沈佐的口中得知裴布吉的資訊所以完全不知道人長什麼樣,眼睛微微睜大看著裴布吉,沈佐是從林良府裡的小廝打聽的所以也沒見過。
至於管家是見過一次但那時裴布吉一身小廝服飾,雖然偶爾傳話有提到,但是沒見過女裝的裴布吉,現在自然也認不出,但是人出現在林府,必然和林府有關係,如今裴布吉得罪了人會連累林府,管家趕緊跪下說道:“丞相大人,此,此人不,不是林府的人。”
裴布吉非常不開心,大吼道:“臭管家,你說什麼?”
裴布吉的囂張令慕良有了懷疑,也是生怕她是什麼貴人,所以仔細觀察裴布吉的服飾,在細細打量她的年齡。
她腰間的玉佩是官家的,而且應該是宮裡的,雕刻是南吉國的國花兩邊還有罕見的秋羽葉,嗯,不會錯的,以她這個年齡,敢這樣說話的,只有陛下的親妹妹,布吉公主,白燈說過,布吉公主的確在林府,可他應該認得,為何不提醒?不對,林府分為內外院,他還是受傷回來的,這裡還有陛下的暗衛,白燈沒有進過內院那自然就沒有見過布吉公主,那就說的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