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以前出宮來玩過,皇帝給了我一點錢買東西。”
“給了多少?”
尉遲不易解下腰間的荷包給他,尉遲景容拎著荷包搖了搖,嗬了一聲,“他對你可真夠大方的,不過也不奇怪,皇帝嘛,有的是錢。”
尉遲不易上次買香露的時侯,才知道這些金幣值錢,具體值多少,她並不清楚。
“很值錢麼?”
“當然,這是南原最值錢的貨幣,這麼說吧,你三哥一年也掙不到一個金幣。”
尉遲不易訝異的張大了嘴,從荷包裡拿了一個金幣在手裡掂了掂,“乖乖,這麼值錢呢。”
“你上街帶一個金幣足夠了,其它的找個地方收起來,要是掉在外頭,可就虧大了。”
尉遲不易聽三哥這麼說,才知道自己懷揣著一筆鉅款,忙把荷包給尉遲景容,“三哥替我保管吧。”
尉遲景容說,“還是你自己收起來,既然你不想回去,就住在三哥這裡,有三哥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吃的,別擔心你身上的毒,找個時機,三哥摸到宮裡一趟,去會會那個老太婆……”
“三哥不可,”尉遲不易趕緊說,“你不是她的對手。”
尉遲景容說,“我不殺她,只逼她給你解毒。”
“不要,她使毒太厲害了,神不知鬼不覺就把蠱種在你身上了,三哥千萬別去,就算不為我,也想想嫂子和小侄子。”
尉遲景容默默的把臉埋在掌心裡,長嘆了一口氣,他知道尉遲不易說的對,他不是女帝的對手,整個南原,她使毒是最厲害的,不然當年公子也不能被她害死。
他拍拍尉遲不易的肩:“先住下吧,三哥會想辦法的。”
——
兩天過去了,尉遲不易就象石沉大海,一點訊息都沒有。
出城計程車兵快馬加鞭一路往東越方向追去,沿途卻一點蹤跡都沒有,尉遲不易不管是走山路還是駕馬車,都不會有他們的速度快,所以能斷定尉遲不易一定還在城裡,可打昆城的客棧酒肆都搜了個遍,也沒有找到人。
藍霽華整日沉著臉,原先溫和儒雅的樣子全然不見,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他那段時間原本跟那莎走得近,尉遲不易一走,他便終日呆正殿裡,哪裡也不去,那莎來找他,也避而不見。
藍霽華知道這個時侯不能感情用事,他緊張尉遲不易,只會讓那些隱在暗處的人知道,尉遲不易對他的重要性,會把尉遲不易推到風尖浪口,但是他顧不得那麼多了,一來關心則亂,尉遲不易真要遠離了他的視線,女帝隨時隨地能要了她的命,若呆在他身邊,至少女帝還有所顧忌。二來,他想讓女帝知道尉遲不易就是他的軟脅,這樣的話,女帝會把尉遲不易當做籌碼,不會輕易要她的命。
現在的他如同走在懸崖峭壁上,稍有不慎,便會摔個粉身碎骨。
擔心,焦慮,脾氣一上來,又有些冒火,不過是話趕話說了她一句,氣性那麼大,連夜就走了,就算要走,至少應該跟他道個別吧,不告而別算什麼最好的朋友,狗屁!等著吧,抓回來,定要好好教訓她一頓。
他撐著額,閉著眼睛,心裡亂成了一團麻。
聽到腳步聲,他立刻睜開眼,問走進來的康巖龍,“有訊息了嗎?”
康巖龍搖了搖頭,“陛下,您去歇個覺吧,起得早,睡得晚,午覺也不歇,哪裡受得住啊,在城裡找人,無異於海底撈針,再說尉遲不易在不在城裡,誰也不知道啊,陛下,聽奴一句勸,去歇會吧,一有訊息,奴立刻稟報上來。”
藍霽華撐著額頭,擺擺手,“出去,讓朕一個人靜一靜。”
康巖龍還想說點什麼,看到藍霽華憔悴的神情,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