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羅穎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死死拽著對方的手，搖晃。

“真的！”蘇宛若撒了個善意的謊言。

“你們也累一天了，去休息下，我在這裡照顧大哥！”李天一擠出笑意，心卻在滴血。

這個世界上除了妹妹和蘇宛若，羅山對他最為重要，如果真醒不過來，他這輩子都會活在自責中。

緩緩推門而入，腳步很輕地走到床前。

“大哥，我知道你能聽到我的話，對不對！”緊緊握住他的手，淚水已在眼眶中打轉。

羅山的睫毛動了動。

李天一欣喜若狂，趕緊又說道：“大嫂懷孕了，你要當爹了，趕緊醒來，給孩子取名字啊！”

“大嫂還等著你照顧，給我起來，起來……”哽咽得失聲痛哭。

羅山卻沒有任何反應。

半小時內，李天一將能想到激起病人求生欲的話都說了一遍，他卻沒有任何反應。

無力地蹲坐在地上，雙手抱頭，痛哭流涕。

病床上，羅山的左手中指輕微動了動，瞬間又沒了任何反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李天一猛地抬頭，擦乾淚水，一巴掌甩在羅山臉上，“你這個懦夫，膽小鬼。老婆和孩子都不要了嗎？妹夫和妹妹也不要了嗎？”

越說越激動，下手更重，羅山的兩邊臉頰都被打腫，卻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

李天一強忍著再次大哭的衝動，緩緩坐在床邊，從系統空間裡掏出一包香菸，點燃。

吧唧了兩口，緩緩開口，“大哥，你還記得我們是怎麼認識的嗎？”

“那年，我剛上大學，穿得土裡土氣，同學們都欺負我，疏遠我，時不時還要被他們揍一頓！

這樣過了兩個月，你突然插班，還成了我的室友！

就是從那天起，再也沒有同學敢欺負我。”

李天一的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後來，你怕我再被他們欺負，還教了我很多的格鬥技巧和做人的道理，如果沒有你的諄諄教誨，就沒有今日的李天一。

大哥，不睡了，起來和弟弟說說話，聊聊往事，好不好？”

噗、嗚嗚……

數分鐘後，李天一從悲傷中回到現實中，突然想起自己放棄學業離開學校那晚。

二人心中苦悶，喝得大醉，朦朧中，羅山提了幾句因何退役的話。

李天一靈機一動，聲音極其沙啞地喊道：“大哥，陷害你的人有線索了，我們一起去幹死他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