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輕聲回答道：“是他被您給坑了吧……陛下，您想保的人保住了、想殺的人已經死了……”

“唔……”

老皇帝想想也是，遂點頭。但坐在那兒、總還是覺得心裡有點兒不得勁。

一會兒後，“嘖”了一聲，道：“免死金牌……朕虧了。”

蘇洪的頭垂得更低。

更小聲地回道：“早晚要給的。”

老皇帝一拍桌子，重重點頭，重重地道：“對！”

好了，這下，她想通了。

……

狄映卻沒想通。

不是指免死金牌。那個，本就是他此次計劃中最想得到的。

他現在只是對著一堆灰燼想不通。

此時，他在滄州城外，海邊。

大片如同金粉般的沙灘最上面，有一片亂石灘。

幾塊大石頭之間的空地上，有一堆灰燼。

怎麼發現的呢？

狄映一路安撫著百姓們、一路就到了滄州。

這兒，是放契丹人一路向冀州而去的關隘所在。

滄州原刺史、已經逃得不知去向。新任刺史還沒來。

狄映來海邊，不來別的，就是想看看海船那些。

結果，海船沒看到，就爬個石頭想了望一下、就看到了這堆灰燼。

這可不是堆普通的灰燼。它們太白了，且重量也較大。被海風吹著，也只最表面的浮灰動一動。

一是海風有被大石頭給擋住、二就是質量真的大。

而有著這般灰重的……

狄映捻了捻手指，跳了下去。

摸出副手套戴上、再用布帕蒙好口鼻，捻起一撮灰燼聞了聞，再開始在灰燼中扒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