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蕊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你也看到了？”

他坦然地點了點頭，絲毫不在意自己是不是被當成了偷窺狂。

“……你還看到什麼了？”

韓磊想了想：“還看到你把錢全都給了一個流浪漢算不算？”

“……”

“你是都給他了麼？”

“……嗯。”

“笨蛋。”

她不反駁了。

韓磊又想了想：“還看到你彈完一首曲子，就有一個法國男人捧著玫瑰花跟你求愛。”

“……有麼？”不承認，打死不承認。

韓磊斜睨了她一眼，語氣篤定：“有！絕對有！”

“……我好餓，我們去吃飯啦！”

“你別轉移話題啊。我都看到了，你是多不老實，彈一首曲子都能招蜂引蝶。”

“我拒絕他啦！”

“你還是記得是吧？你說說。你平時是不是經常碰到這樣的人？”

“……”

“我就說現在的光棍怎麼會這麼多，每天不想著好好工作賺錢，就想著搭訕小姑娘，難怪會沒有人跟他們……”

“……”

“不說話沒有用啊，你快點跟我說，你以前是不是總是碰到這樣的人？”

“沒有啦！”

“那你以後別彈琴給別人聽啦。”

“……”

他站住不動了，“嗯？”

“……好啦。”

齊蕊在心裡腹議，她鋼琴雖然不如小提琴有天賦，可她也是有辛苦練琴的，兩句話就不讓她彈琴了。還能不能講點道理了！

晚上，韓磊帶著齊蕊去了她曾經一擲千金吃晚餐的地方。

坐下來的時候，齊蕊還故作嘆息地道：“我用光所有的錢吃一頓牛排的事，你是不會忘了。”

韓磊平時沒少用這事打趣她。直說她是一個吃貨，而他最適合養吃貨。

精緻優雅的餐廳裡昏黃的燈光柔和的籠罩在兩人的身上，含情脈脈的男女，彼此流露出的真情讓人看了不由得會心一笑。

韓磊揮了揮手，讓服務員退下，他親自倒了一杯酒給她，“我知道你不怎麼喝酒，可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稍微喝一點，不會醉的，好不好？”

齊蕊目光落在搖曳的紅酒上，看著對面的人。嗎吐乒劃。

韓磊端起酒杯，望著她道：“感謝法國，讓我們相遇。感謝愛情，讓我們相愛，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