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修傑剛要轉身離開,隨後反應過來,抓著那位店夥計的肩膀說道:
“你剛才說什麼?”
店夥計被他這突然的舉動嚇了一大跳,慌亂的說道:
“剛才有個人過來買了很多治療外傷的草藥,將店裡的存貨瞬間清空了一半,所以我記得特別清楚。”
“包括那個人的樣子?”
朱修傑繼續問道,見店夥計點頭,朱修傑立即掏出一把碎銀子放在桌子上,對店夥計說道:
“一會麻煩你指認一下。”
然後轉過身對身後站著不動的眾師弟大聲吼道:
“還站著幹嘛?快去找人啊,要是誤了血剎宗的大事,你們誰擔當的起啊。”
被師兄這麼一訓斥,那些才築基期的弟子立即慌亂的跑出藥點,在周圍瘋狂的尋找目標人物。
按照常理而言提著兩大包草藥,那麼明顯,應該很容易找到才對,但他們將整條街道都搜遍了,依舊沒有找到有符合情況的。
然後他們又重新折回來找了一邊,終於巷口裡找到了那個被項翠昕揍暈的路人,將他帶回去指認後確定了他就是買藥的人。
朱修傑本因為這個人不說和逍遙門一夥的也至少有一定的關係,但事實出乎他的預料,本來路人還擔心銀子被人收了回去,一摸腰間竟然發現兩個銀子,這才鬆了一口氣。
但朱修傑快要被氣炸了,尤其是得知他連人長什麼樣都沒有看清楚後,氣的直接暴打了他一頓,然後命令自己的師弟,悄悄的盤纏鎮子裡的客棧和那些很久沒有人入住的房子。
另一面放到那個無辜的路人後,項翠昕拿了三四包草藥塞進自己的衣服裡,將剩下全部都丟進一間破爛不堪的爛房子裡,然後就回到了住處。
冰芯的情況雖然不嚴重,但畢竟是頭部受到攻擊,保不齊會有什麼特殊情況,所以廖三娘和柳若水也不敢同時離開房間,就連晚飯都是柳若水下去拿上來的。
到了最後,夜幕降臨,項翠昕和柳若水在擔心和祈禱中,昏昏睡去也沒有注意到司空塵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
而朱修傑可就沒那麼好運了,因為領命的人是他,所以那些築基期的弟子並不需要付出多大的責任,不過是被罰了幾個月的俸祿而已,而他卻要承擔所有責任,回來後就一直跪在廖三娘面前。
廖三娘喝了不少酒,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但看到桌子上擺放的草藥後,她還能不明白髮生了什麼,頂著青筋對朱修傑說道:
“所以我叫你出去彙報逍遙門的蹤跡,你給我帶回來那麼多草藥是要幹什麼?”
“少主,屬下已經經歷了,但要不被他們發現的情況下找到他們實在是過於困難。”
朱修傑本因為是自己騰達之日,但萬萬沒想到會變成自己的送命之日,見廖三娘臉色越來越難看,他連忙哭訴道。
“那你就能拿這個來糊弄我?宗門給你那麼多資源,你就是這樣辦事的?”
廖三娘憤怒的對朱修傑吼道,巨大的聲音讓朱修傑連忙跪倒在地,頭也不敢抬,用顫抖的聲音求饒道:
“少主饒命啊,少主,就看在弟子對宗門忠心耿耿的份上饒了弟子一命,弟子保住能將功補過。”
“好,既然你都那麼說了,那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天亮之前你若是還沒有他們的訊息,那你就去血池反思吧。”
廖三娘揉了揉氣的脹痛的太陽穴,對朱修傑說道:
“這一次你不需要隱藏自己,找到人後就立即帶我的面前,若是這一次還有什麼閃失。”
廖三娘伸出手捏住桌子的一角,然後硬掰下來,捏成粉末一揮手全撒在朱修傑的身上,朱修傑嚇得大氣都不敢出,直到沒聽到聲音了才敢抬起頭。
見廖三娘癱躺在座位上,他小心翼翼的問道:
“少主,要是沒有別的事,那弟子就去完成任務了。”
“還待著這裡幹什麼,給我滾。”
被廖三娘這一聲怒吼,朱修傑嚇的趕緊起身,還沒有站穩就轉身往門外跑去,但一開門就撞到了人,敢要看看是誰那麼不長眼,堵在門口的人就站在門口對廖三娘說道:
“廖少主有點不夠意思啊,上一秒剛宣佈完同盟關係,下一秒就為了兩個姑娘家拋棄了同盟,這要是傳出去,以後誰敢跟血剎宗做同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