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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調養恢復身體

李大石死了,柳均也不需要跟孩子們擠在西廂房,當晚就搬回了正房,把床鋪仔細的清理一遍,柳均躺在床上整理起自己的思緒。

最迫切的危機已經解決了,但更麻煩的事情還在等著他,正如白天那幾位好心腸的婆婆們嘀咕的一樣,家裡沒了男人,一個婦人靠什麼養活自己和十一個孩子?

這可不是前世那種婦女解放,工作機會大體平等的時代,這是一個連女人拋頭露臉都會引來風言風語的時代,沒有男人帶著,柳娘想前往十幾公里外的縣城都很麻煩,更別說工作機會。

“李大石有個陶窖就在屋後,明天去看看,大不了像李大石一樣製陶就好了。”柳均喃喃說到。

製陶對這個時代的人來說是一門手藝,傳子不傳女,寶貝得很,但對柳均來說卻不是什麼難事,滿大街陶藝吧,他偶爾也去玩過幾次,大概知道關鍵,摸索一下,把李大石的陶窖開起來不是什麼難事,只不過那會非常累。

一想到累,柳均揉著自己的小腹坐了起來,早上被李大石亂蹬,踢了一腳這個位置,現在竟然已經不痛了?而且從早上折騰到傍晚,下葬上墳,都是不是輕鬆活,可是他的身體並沒有特別疲憊的感覺。

“這具身體的底子真是好。”回想了柳孃的記憶,發現這都是常規操作,經常從早忙到晚,還時不時捱打,卻連生病都很少,還一個接一個的生了十胎。

不過再好的底子,這樣糟塌也總有一天會壞,根據柳孃的記憶,她嫁過來十年,基本年年都懷孕,第三年是一對雙胞胎女兒,其他的都是男孩子。

最小的兒子已經三歲了,最近這三年,她再也沒有懷孕,連月事都很少來,閉經了。

這也導致李大石對她越來越不耐煩,虐待起來更是變本加厲,常常不分場合的衝她破口大罵,只是沒什麼文化,翻來覆去都是那幾句‘不會下蛋的母雞’‘賠本的玩意’之類的。

每每翻到柳娘這方面的記憶,柳均就氣得靈魂出竅,這種把女人當成生育工具的畜生,就應該掛到前世的網際網路上,讓網民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挖出來批倒批臭。

然而可悲的是,這個時代,所有人都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包括柳娘自己,喪失生育能力讓她感覺自己失去了最大的價值,捱打的時候都不敢大聲叫痛。

不過,儘管李大石罵得歡,村民們倒沒什麼閒言碎語,畢竟柳娘已經生了十個,其中八個還是男丁,羨慕死別人了,只會誇柳娘一句‘好生養’。

等這些孩子長大了,柳娘一家就可成了村中一霸,不會有人敢招惹家裡有八九個男丁的人家的。

現在唯一的問題是,死了男人,柳娘靠什麼去養活自己和這十一個孩子?

思緒間,柳均摸著自己的肚皮,那粗糙的不平滑感讓她再也忍不住爬了起來,點亮油燈檢視。

早上已經看過一遍了,可是再看時還是觸目驚心,妊娠紋層層疊疊,深淺不一,堆疊出條條溝壑,彷彿老樹皮一樣醜陋難看。

這明顯是反覆收縮又撐裂,長時間色素沉積所造成的結果,現代人懷孕,一般會選擇除皺去色素的潤膚液塗抹,來減輕妊娠紋的生成。

可是曾經的柳娘明顯沒有這種概念,柳均甚至很懷疑她知不知道什麼叫保養,光看她的這雙手,到處都是硬繭和破口,就像一雙五六十歲農婦的手一樣,唯一的優點是指甲縫很乾淨,顯然,曾經的柳娘是個愛乾淨的女人。

這樣的身體,柳均摸上去都倒胃口,自己堂堂一個大男人,穿到女人身上也就算了,身體還醜陋不堪?不行,不能撐著這樣的皮囊過活,得把它調養回來。

柳均當即翻出李大石乾淨的衣物,把它裁成一條條一塊塊,用針線縫補起來。

李大石是死於溺水,衣物不用像染病一樣焚燬,也算廢物利用了。

很快,柳均就縫出了一塊產後收腹帶,是那種可以用環扣調節鬆緊的樣式,把它穿在身上。

一邊縫合時,柳均便注意到一個問題,他從來沒學過縫紉,可是現在,她這雙粗糙的手卻靈巧無比,輕易的把她的想法實現出來,針線細緻緊密,並不比縫紉機車出來的差多少。

穿上收腹帶,仔細的調整起來。

做為外科醫學僧,柳均很清楚人體的細胞每隔二十八週就會更新一次,除了骨骼,骨骼需要七年。

也就是說,二十八週之後,身體除了骨骼之外所有的細胞都是全新的,只要在這二十八週之內堅持科學鍛鍊和合理的調整,配合充足的營養,無論是健身,減肥,除皺,塑形,恢復,都可以得到翻天覆地的變化。

第一步就是調整了,產後因為面板撕裂又不做調整,以至無序生長色素沉積,這個時候,就需要用外力來束縛面板,‘告訴’它一個正確生長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