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妡妡啊,你早上去找劉文了嗎?”
蘇勇江和沈可毓很少問這樣的問題,蘇妡回來會說,要麼走之前交待,她一直讓人很放心。
“沒有。”蘇妡察覺到爸爸的反常,開始緊張了。
“那是去找誰了?”蘇勇江繼續問,沈可毓不解的看看他,又看向了女兒。
“另一個同學。”
“什麼同學?男同學女同學?”
此言一出,反應最大的是沈可毓。
“男同學。”承認,是猜測爸爸都知道了,隱瞞下去,終有紙包不住火的一天。
可她無法大聲說出來,連平常的音量都達不到。
“你才高二啊……”蘇勇江的語氣,難過是主基調。
蘇妡眼睛微溼,一個字都說不出。
說什麼呢?向爸媽保證自己不會影響學習嗎?還是說他們只是同學,來自欺欺人?現在看書的時候,都會想起他,怎麼可能不耽誤學習?
心就那麼大,分太多給他了。
“妡妡啊,媽媽看你東西需要整理一下,我幫你收拾……”沈可毓扶著女兒的肩膀,去了臥室。
蘇妡日常自律,沒什麼要收拾的,媽媽是想繼續談,又嫌爸爸問的不合意。
“是你學校的同學嗎?一個班?”沈可毓挨著女兒,坐在床邊。
蘇妡先點頭,再搖頭,始終不抬頭。
“那他家長知道嗎?”她聽其他家長說過,有的男孩子會把吸引女生當做炫耀的資本。
“不知道,他自己在這邊。”蘇妡張口,才發現嗓子有點啞了,淚也滑下了。
“哦,自己來這邊上學,那他是哪裡人?”
“昱安大學那邊的。”
“家裡做什麼的?怎麼讓孩子一個人跑那麼遠上學?”捫心自問,沈可毓對那個素未謀面的男孩,有了點好印象,因為A市是一線城市。
蘇妡搖搖頭,“不知道。”
除了許邯這個人,其他的她不知道,也沒考慮那麼深,但對於許邯說他爸爸出軌這件事,她覺得自己有必要保密。
“那這樣不行,你是女孩,不能稀裡糊塗的聽別人幾句好話就被哄著了,人品、個人能力、家庭背景這些都需要問清楚……”
蘇妡紅著眼睛看看媽媽,“劉文上一個家教是他表哥。”
“他表哥幹什麼的?”
“當時就做做家教,因為留學回來的,上午教劉文,下午給其他學生補習英語……”
聞言,沈可毓眸子一亮,“親表哥?”
“姑表,他姑姑的孩子,碩士畢業,劉文媽媽才聘的,因為我們去過,給換了,不想找男家教。”
“哦……按說應該也差不了,這樣,你在學校好好學習,其它的事少操心,媽媽去看看爸爸。”
沈可毓剛回臥室,沒兩分鐘,蘇妡忽然聽到了什麼東西掉落的聲音,趕忙擦乾淨眼淚出來了。
“沈可毓你神經病嗎?”
“你才神經病!女兒是你一個人的嗎?你看看你,口不擇言,害妡妡哭了那麼久,你還覺得有理了?”
“我是為她好,你聽聽你說的話,我呸!你那是當媽的說的話嗎?純屬放屁!”
“哼,我自己生的孩子,你為她好,我就是害她的?什麼好都要你落,埋怨永遠推給我,蘇勇江,當初我要是看明白你這個人,我是不可能和你結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