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好好監聽,許邯還特意買了部手機,趁著她在奶茶店的功夫。她若知道,肯定要拽著他去派出所。
十一點多,兩人選擇吃飯地點的時間,劉文給蘇妡打了電話,她還沒看蘇妡發的換號碼通知,又打了原來的。
許邯遞給蘇妡接了,那邊劉文哭哭啼啼的,蘇妡要了定位,也沒顧著看新手機。
攔了輛計程車,蘇妡急得臉煞白,許邯拎著寵物包,可樂被他們嚇得瑟縮在角落裡。
“怎麼了?”上車之後,許邯問。
蘇妡包了淚,沒有看他,搖搖頭,“早上她去和吳慶恆見面了。”
她看了一眼司機,是個五十多歲的大叔,後面的話便是對司機說的,“師傅,可以快點嗎?”
“我儘量吧,好吧?”
司機從後視鏡看了一眼,語氣也不是很想商量,不堵車,但是並不想讓人催,而且這兩個孩子明顯是出來玩的,能有什麼急事?
但許邯睇望一瞬,司機馬上移開視線,心裡還嘀咕,現在的孩子年齡不大,脾氣躁的很。
到地方已經接近十二點。
蘇妡重新打給了劉文,這是丁字路口,她看著劉文的定位,不確定是拐角處的哪家。
一家酒店,一家K廳,一家飯店。
蘇妡是主動把目光投向飯店的,因為辦的有婚宴,門口的小廣場立著牌子,塞滿了車,熙熙攘攘,擠著許多人。
“我到路口了,你在哪裡?”
“妡妡,下去找你。”劉文啞著嗓子說。
蘇妡看了許邯一眼,劉文還沒有結束通話,那邊有踢踏鞋子的聲響,還有嘭的關門聲,接著是噠噠快跑的節奏。
劉文是從酒店裡出來的,速度很快,但當她看到許邯時,剎了點步子。
她左邊臉頰紅腫,右邊的脖頸到鎖骨處,幾道無規則的紅印子,有的甚至掛著幹血痕,衣領被扯破了點。
“怎麼回事?”蘇妡聞聲轉身,被劉文的慘狀嚇了一跳,趕上前拉住她,才發現她的手也是傷痕累累。
電話裡,劉文說吳慶恆不是個東西,哭的很難過,蘇妡登時心都沉了,後悔自己沒有死命攔住劉文。
“去那邊吧。”
路口往來的人絡繹不絕,許邯提醒,指了過來的路上,還有許多飯點餐館,總比在大街上任人圍觀的強。
正是飯點,勉強找了家還有包房的,蘇妡和劉文先上去了,許邯說去買點喝的,以避免聽她們的悄悄話。
關嚴了門,劉文又淚珠彈下,“他不是讓我過來嗎?我來了,他說還在酒店裡,正收拾東西,讓我等他一下,我就在門口等,他又說外面熱,讓我去大廳等,我想想也是,就去了。”
“我剛在大廳坐兩分鐘,他又說他東西拿不了,讓我幫他拿一下,就在3026,我上去才知道,他是騙我,根本沒其他人,他就是騙我上去......”
饒是劉文,也說不出那種話,和吳慶恆要對她做的事,她極力反抗,甚至嚷著要報警,但救她的不是吳慶恆的懼怕,是突然破門而入的女孩,吳慶恆的現女友,劉文一身的傷痕也是女孩造成的,衣服撕扯有吳慶恆的功勞。
吳慶恆被女孩扯走了,被吸引來的服務員,也不敢直接催劉文走,擔心被舉報。
就在劉文描述完經過兩三分鐘後,許邯叩響了門,他帶了點心和果飲,但兩人沒什麼心情進食。
“不算甜。”他遞來粉白的小盒子,透過包裝可見裡面安然躺著萌萌的長耳兔蛋糕。
為了讓劉文心情好一點,蘇妡沒胃口,也開啟了,捏著長柄勺對萌蛋糕下手了,“這麼萌的小白兔,跟你似的,來啊,相愛相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