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怎麼了?”她單手拍著門。
沈可毓抹乾淚花,開了門,扶住差點摔倒的蘇妡,“沒事,妡妡,媽開門開快了,沒事吧?”
“我沒事,媽,你剛才在說什麼?是不是別人又說什麼了?”
“沒什麼。”沈可毓眼睛看向別處,不敢眨眼,怕淚珠滾落。
“媽,別看那些了,不理他們,他們就會覺得沒趣了。”就不會再亂說了。
沈可毓面頰滑過兩道溫柔的水痕,忙抬手擦了,“哎,好,你睡會兒吧。”
傍晚,張師傅來了。
沈可毓原以為是蘇勇江,正想說他拿著鑰匙不自己開門,她正在給蘇妡準備晚飯,一看是張師傅,想起了上午的事,“張師傅,有事嗎?”
“哦,也沒別的事,唉,有些住戶投訴,來找你說一下。”張師傅聲音按著,頗為無耐。
沈可毓回頭瞅了一眼,玄關櫃的設計,阻擋了她的視線,看不見蘇妡的臥室,但她還是回望了。
半掩門,站在一側,“不好意思啊張師傅,有些話我不想讓孩子聽到。”
“沒事沒事,我能理解,不過那邊你看你去,還是勇江去,得說一下。”張師傅他們沒辦法硬拉業主離開門衛室,此時正鬧著事兒呢。
“我正給孩子做飯呢,勇江還沒回來,”沈可毓垂著眼思來想去,“我和妡妡說一聲。”
“哎,好。”張師傅在門外等著。
“妡妡啊,沒鹽了,媽媽下去買一點就上來,有事你打電話。”沈可毓輕敲門,並沒有推開。
“好,媽。”蘇妡也沒睡,在看書。
她不是聖人,無法完全的心無雜念,依賴文字與音樂,撫慰心靈。
沈可毓鎖了門,同張師傅下去了,還沒到門口,就看到門衛室邊上站著男男女女好幾個,氣焰囂張的盯著她。
“真難請啊,你不是要告我們嗎?我孩子讓你們嚇得高燒,這是在醫院做的檢查,你們家得做出賠償!”
“就是,強姦犯那事不影響別人就算了,虐貓,多少人都看到了,這事不能再糊弄過去了!”
強姦犯,那三個字刺的沈可毓猛的燃了火,可他們說的也沒錯,吳群峰就是有前科,但他們的隱含意思是蘇妡也不清白了。
沈可毓瞪著那些人,他們居然像電視劇裡的反派一樣,潑髒水和無理取鬧甚是拿手,果然現實才是最能震撼人心的作品。
“首先,我們家沒人虐貓,我家可樂脾氣變暴躁了,我還想說它沒找到的那段時間,是不是被誰虐待了呢?”
“你們看看啊,惡人先告狀了,我呸,一隻牛奶貓,送人都沒人要。”
“你這話說的有意思,我家可樂是牛奶貓,是不值錢,但是我們喜歡養,你看不起是吧?是不是你嚇我家可樂了?”沈可毓氣勢也拔高,和對方針鋒相對起來。
“別吵,慢慢談,來,我們看看醫院的檢查單,這是繳費單啊,還沒有出結果,看不出來啊。”張師傅想從中調停。
“明天上午我就去拿結果,但是我們問過醫生了,醫生說驚厥會引起幼兒發燒的!”家屬理直氣壯的厲聲道。
醫生是說了這個可能,但並不是說孩子發燒和可樂有必然的因果關係。而且孩子也不是高燒,有扁桃體紅腫的症狀,孩子自己說有幾天不舒服了,醫生要等檢查結果再下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