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在能保證你不受傷、不被非議的情況下,不要先動手;第二,別和神經病計較太多;第三,萬一出現意外,我會擔心害怕。”
內容和想象的不太一樣,許邯馬上一個電話撥過去。
“你幹嘛?”蘇妡扯過被子,悶在裡面,稍帶責備的問。
“我想聽。”
“聽什麼聽?”蘇妡佯怒。
“聽你撒嬌。”
“……”
她繃著唇線,這個人真是越來越上頭了,和小時候真的是同一個人?
“我受傷的時候你什麼心情?”她已經嘟著嘴問了,還在極力修飾語氣。
他絲毫沒有猶豫的認真說,“以後我一定要看好你。”
“我會注意的,放心吧,但是我很矯情,我不想聽別人說你怎麼樣,也不想看你掛彩,所以你最好管好情緒,做不到就換個物件。”
“不行……”
“不行?”
“不是,我說最後一句不行,”透過她威脅自己的語氣,他都能腦補出她鼓著腮幫子的模樣了,“還沒有深入瞭解,換什麼物件?”
“我說的物件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不是嗎?”
差不多就是一個意思。
“不要說了,要不以後禁止晚上打電話,睡覺,晚安,明天我要吃煎蛋。”但她並未直接結束通話,他還沒道晚安。
她看了一個老梗,說‘晚安’也是‘我愛你’的另一種表達。
“早上的事不想聽了嗎?嗯?”
許邯慢悠悠的說,懶怠的聲線,微啞。
蘇妡不知他在做什麼,但這段話太撩人心絃,特別是最後那帶著氣息的調子,似在耳邊呢喃情話。
“那你說啊。”
其實事情很簡單,那一年陳姝音才嶄露頭角,順帶著許邯的外公外婆遊玩,恰巧許邯要學琴,念在他年齡小,就休學一年專心求學。那次會展,陳姝音收效甚微,正頭疼之際,許邯說要參加比賽,外公外婆要帶他去訂製服裝,陳姝音一把扯過兒子,說她就是設計師,去訂什麼衣服?當然是穿她設計的。
於是她加緊趕製了幾套頗為滿意的作品,沒想到兒子會在眾多賽手中拔得頭籌,發表獲獎感言時,還極其懂事的引出服裝這一條,沒想到他借《遊子吟》打的廣告,一炮而紅。
至今,陳姝音公司訓誡中,首條仍是《遊子吟》,即使她公司是成人品牌,也喚起了諸多共鳴,但她並未解釋箇中緣由,避免給兒子帶去麻煩,也慶幸許邯在國外比賽、巡演,國內沒什麼關注度。
“所以你是賺得阿姨的錢?”蘇妡懷疑的問,虧得他還那麼驕傲的說他掙得,掙來掙去還不是外人的。
許邯即刻反駁,“不是啊,我獎金、巡演、代言費,當時公司可不是她的。”
“那你怎麼不去讀音樂學院?”她從他敲架子鼓時就發現了,這方面他很有天分,彈琴時的他,如一鏡幽藍靜謐的湖,深吮其味,惹人痴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