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想吃東西，就下去了，結果看看也沒有夜市攤，又上來了。”

沈燕燕掩飾著驚慌解釋。

“叫外賣不就行了嗎？”沈召平在門內接話。

“知道了知道了，爸。”沈燕燕不耐煩的摸房卡，早上出門的時候，她最後一個，所以房卡在自己手上。

但衣兜摸完，沒有。

她又急急地翻找了隨身小包，沒有。她似乎不敢置信，拉開小包的所有拉鍊，拎著一角搖晃著，只有拉鍊呼呼啦啦的聲音，沒有房卡掉出來。

“卡呢？”媽媽怒目瞪視，煩躁已達到了最高峰。

“我……應該是掉在外面了，我去找找。”沈燕燕拽著包，就往電梯的方向跑。

“幾點了，找什麼找？讓人家過來開不就行了嗎？”沈召平在後面喊，但沈燕燕頭也不回的上了電梯。

“你去喊她回來。”沈召平指使妻子道，接近凌晨了，肯定不能放任孩子一個人在外面。

“你不會去？”

“行行行，我去。”

但沈召平追到門口，卻看見往回跑的女兒，她還喊著，“找到了找到了……”

睡前，沈召平還在安慰嘟嘟囔囔的兒子，忽然又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在深夜顯得極為清晰。

“又怎麼了？”拉開門，看是妻子，沈召平滿心焦躁。

“你去看看，你閨女幹了什麼好事……”妻子的話語低沉，不知道多大的事，能把她氣得渾身發抖。

……

一大早，許邯被不斷撥入的電話吵醒，不耐煩的抬手按住震動的手機，轉頭看時，蘇妡還是被擾醒了，正睡眼惺忪地凝眸相望。

“誰啊？”她翻身半俯在他旁邊，嘟著嘴表達不滿。

這還不到去送爸媽的點兒，天都沒亮。

許邯把手機遞給她看，她更不歡喜了，“不接。”

是氣話，沈召平大清早來電能有什麼事？應該是昨天太安分了。

“什麼事？”許邯伸手將旁側的溫香軟玉納入懷間，小野貓還是不知道一大早半遮半掩的樣子，有多危險。

“咳，你們能現在過來嗎？一兩句話說不清楚。”

“長話短說，挑重點就行了。”許邯是不想離開溫柔鄉，特別是瞧蘇妡又柔弱無力的趴在自己左肩，小臉上幽怨的眼神，緊盯著自己。

沈召平猶豫了數秒，聽到許邯說不講他就要掛了，馬上喊住，“你一個朋友騙了我家燕燕，她才15歲啊！”

因為靠得近，蘇妡也聽到了，她瞬間坐起來，她不瞭解沈燕燕，但是礙於沈召平夫妻倆的德行，心中對沈燕燕也是有偏見的。

但是有一點很清楚，未成年的沈燕燕要是和誰發生了不正當關係，對方的行為就存在極大的問題。

許邯倒沒多少驚訝，“哪個朋友？”

昨天到場的人那麼多，除了關係好的，還有不是很親密的，不乏幾個不安分的。

“叫什麼，黃……黃震？好像是。”

沈召平話一出口，許邯才擰了眉。黃震的確是來了，但沒有待到晚上就走了，還是母子倆一起來的，怎麼可能發生這種事？

“我知道了，核實之後再談。”許邯強壓下心中的疑惑，結束通話電話，看著蘇妡，想徵求她的意見。

蘇妡此時一點瞌睡都沒有了，雙手攏著頭髮，回頭看他，“問一下吧。”

但許邯撥了好幾次，黃震那邊都是無人接聽，不確定他是在機場了，還是故意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