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就是看到你們的照片，覺得真好看。”

嗓音下深埋的羨慕，悄悄滲出些氣息。

蕭雅接過水杯，大口吞了好幾次，直到嗆了一下，咳得雙目扯出紅絲，蘇妡急忙給她順背。

“謝謝，真不好意思。”

蘇妡淺笑，暫未說話，今天的蕭雅狀態很不對，但是她不知道自己問，會不會有結果。因為她們私交不密，能讓人這麼掛心的一定是不小的事，要是問了，不太好。

就在她琢磨的時候，許邯來了電話。

“姑媽他們去吃飯了？”

“對啊，你訊息好靈，是不是在家裡裝監控了？”

“不會吧，你這麼後知後覺？你看看你臥室就有好幾個。”

兩人開著玩笑。

“我正和蕭雅姐玩呢，你幹什麼？”蘇妡這麼說，是不想蕭雅覺得待在這裡尷尬。

“那你們玩，晚點打給我。”

“好，拜拜。”蘇妡表情與聲音都是歡悅。

“我聽說你也要出國了，是法國嗎？”蕭雅好像已經安撫好了自己的情緒，一如往常的利落。

“對，做交換生，證件都辦好了，就差我努努力了。”

“你很聰明，肯定不成問題，而且到時候你倆會離得近一點，異地好幾年的話，應該挺苦的。”

蕭雅自知在感情上沒經驗，都是道聽途說，也沒說太多。

“唉，說真的，以前天天見面覺得並不需要朝夕相處，但是一分開，最害怕獨處的時候，明明身邊的人都很好，生活也很充實，可就是缺少什麼，肉麻點就是有的人就是自己的全世界吧。”

蘇妡的認真與信賴，讓蕭雅緊閉的心門有開放的趨勢。

因為有共鳴。

“不知道你相不相信，我還沒談過一次戀愛......”蕭雅的嗓音染上了濃郁的哀傷。

“我一直覺得，你這樣條件的女孩，一定有很多追求者。”

不只是蘇妡覺得，蕭雅在人群中，也是辨識度很高的存在，氣場與美貌都出挑。

笑，苦澀又迷離，蕭雅手指不自覺的攪在了一處，“但是我知道那些都不可能，所以沒有想過和其他人試試。”

其他人，讓蘇妡浮想聯翩。她猜測現在的蕭雅不是意中無人，可這怎麼問。

“我知道柳淵一直喜歡一個女孩，”蕭雅看了蘇妡一瞬，垂下眼，“也知道你們都清楚，當時還說他，要麼給別人一個交待，要麼讓她清白，我不知道那個女孩的心思，其實如果他們願坦言，我也會盡力和家裡解釋。”

她笑著，笑意卻始終有限制，被阻隔。

“她現在有男朋友了，和我的聯絡也減少了。”蘇妡說完，睇了一眼蕭雅，壓下了半句話。

“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