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翌日一早,許邯比他們到的都早,正無聊的站在路邊,蘇妡拉扯著外套,連蹦帶跳的來了。
“呼呼,你今天也太早了,不困嗎?”蘇妡仰臉瞻視,想從他眼中尋出困色,可沒有。
應該是來的路上,都消磨掉了。
“你困嗎?要不上去睡會兒?”許邯目光指向車,還是被她瞪了一眼。
“不走嗎?”
“等人,據說他們還在李廷寅入住的酒店沒回來,你說昨晚上鬧那麼大動靜,他們能沉得住氣?”許邯試了試她的手指,溫涼。
就要握住塞衣兜中,後方疾馳而來一輛車,李廷寅先下來了。
他傲睨的神色逼人,指間的煙火明滅,先看了許邯,又瞧蘇妡,“好手段啊,真小看你了。”
“說什麼呢?我這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嘖,髒套路就是髒套路,還自圓其說給別人潑髒水,這就是你們做生意的品格,要不是合同已經簽了,說什麼我都不會跟你們這種人合作。”
許邯嫌惡地撇嘴,指尖點著手機,“這都能黑白不論,懶得和你爭,喂,哥,看了嗎?沒別的要求,凡是李家的貨,要一件不漏的查,萬一某些人公報私仇,對吧?”
“你有病嗎?”
這一句來自蘇妡,兇兇的對著李廷寅。
因為他竟然趁著許邯打電話的功夫,伸手來牽她。
蘇妡動作利落地甩下手,並沒有讓他得逞,衣角都沒碰到。
此時已經有稀稀落落幾個人出小區了,走到附近,探頭探腦的望這邊的情況,因時間充裕,想瞧熱鬧。
“啥情況?”
“殺氣好重。”
“感覺他們天天都有事兒,果然有錢人有有錢人的煩惱。”
“扯啥繞口令呢?快走吧。”
路人的來來去去,使得竊竊私語的聲音時高時低。
許邯表情冷到了極點,大有憋不住動手的架勢。
可終究沒有。
“呵,你一邊答應和我處關係,一邊在學校找物件,現在還來指責我?”
李廷寅的髒水潑的水平有限,趙晨伃推開車門下來了。
又是淚眼婆娑的模樣。
“那這是誰?趙小清,趙晨伃,看樣子是計劃好了,別演了,我幫你們順一下劇本,”許邯先看向李廷寅,“汙衊蘇妡和你有關係,可是你不配。”
“她扯上我,然後再栽贓嫁禍,你們這水平,得餓死多少劇組?”
他指尖一鬆,一隻小瓶子叮噹墜地,落到趙晨伃腳邊了。
“你在說什麼?許邯,我已經懷孕了……”
趙晨伃淌眼抹淚的接近,昨晚的高跟鞋已然換成了休閒鞋。
她往前一撲,許邯一讓,她便磕到在地。
“……好,謝謝。”
與此同時,蘇妡完成了報警流程,衝許邯擠下眼,比了個耶。
可若事情就這麼簡單便好了。
警方來之前,趙晨伃不知怎的,神志不清的歪在地上起不來了,直至幾人一起去做筆錄。
唯獨趙晨伃被送往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