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南挽按照流程等機,在頭等艙找到自己的座位。
環顧四周,南挽看到只有靠窗邊冒出一個漆黑的發頂,與以前座無虛席全然不同。
但她並不關心外人,抽出毛毯準備躺下,徹底放空自己,讓自己不再被那種揪心的情緒所控制。
靠在柔軟的座椅上,南挽準備伸手去拉上簾子,忽而發現隔著走道的座位上,有一個乘客與傅謹修幾乎長得一模一樣。
南挽驚訝坐起,不敢置信地揉著眼睛,視線繼續往下打量對方的衣物,手上的婚戒,還有她昨晚為傅謹修選好的扣繡與胸針。
意識逐漸清明,南挽激動蹦起。
傅謹修連忙起身,伸手握住南挽的雙臂,避免對方腦袋差一點就撞到上方。
“看到我這麼高興嗎?誰還記得今天上午是哪個人拉著臉,在車上也不願意和我說半個字?”傅謹修抱著南挽躺在睡椅上,夾裹碎冰的磁性嗓音讓人自願沉溺其中。
南挽冷哼,膽大地伸手去揪傅謹修的臉,嬌嗔反駁。
“你是惡人先告狀,明明是你對我愛理不睬,我心裡難受,還要裝出笑臉。你不體諒我,不哄我,還一個勁損我。傅謹修,我生氣了。”
南挽越說越委屈,把方才一肚子怨氣全部發洩出來,兩眼紅彤彤地瞅向傅謹修。
纖長羽睫如蝴蝶翅膀輕輕抖動,成串的淚珠頃刻無聲滑落,偏偏南挽倔強地睜大雙眸,看起來更加惹人憐惜,恨不得將世界最好的一切捧到她面前,討她歡心。
“別哭,我會心痛。”傅謹修眸地閃過懊悔,後悔故意冷落南挽,導致她受傷難過。
他粗糲的指腹拂過南挽的眼角,沒一會兒便將南挽柔嫩肌膚擦得一片通紅。
見狀,傅謹修神色易見的慌張,連忙抬起手,懊喪道歉,“對不起,我沒有注意力道,把你弄疼了。”
瞧著向來威嚴倨傲的男人,現在她面前竟然垂頭認錯,宛若一隻耷拉著腦袋的小灰兔,南挽被逗樂,不由自主地伏在傅謹修胸膛上,開懷大笑。
她沒有注意到自己整個人是橫坐在傅謹修雙腿之上,現在大笑時不停抖動,刺激到傅謹修身體溫度迅速上升。
傅謹修黑眸倏地加深,幽幽如猛獸看到獵物般死死盯向南挽。
後者猶且不知危險越發靠近,指尖拭去眼角笑哭的淚水,環視周圍空無一人,驀然明白方才所看到的唯一乘客,其實是傅謹修。
聯想到傅謹修突然在機場不見人,而整個客艙安靜如斯,南挽不禁猜測,“你該不會是包機了?”
傅謹修微不可見點頭。
在他眼中,既然南挽捨不得離開他,那他稍微調整行程,隨她同行。而他們小兩口的私密空間,他豈能容忍有人窺探?
“傅謹修,你真是……太調皮了!”聞言,南挽哭笑不得,揚手便要敲打他的胸膛。
傅謹修作勢握住她的皓腕,接著拉高她的藕臂,頃刻調換兩人的上下姿勢,將某個可人兒摁在椅背上。
“挽挽,我除了調皮,還是非常邪惡。”四目相對,傅謹修眼中濃烈慾望噴薄而出,俯身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