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實證明,能力再強的人,也抵不住金錢權勢的魔力,拋棄愛人,跑去向渣爹認祖歸宗。
一陣驚呼聲打斷了溫黎的沉思。
溫黎回神,就看到溫恆被兩個黑衣保鏢拽著雙手,正不停地掙,雙眼也通紅地看著賀庭軒,嘴裡罵個不停。
“人渣,敗類,賤人,雜種,傻逼,腦殘,孬種……”
而賀庭軒捂著臉,嘴角滲血,正面無表情地看著掙扎不休的溫恆。
眾人面面相覷。
原本熱鬧的出口,傾刻間安靜一片,只剩溫恆憤怒的怒罵聲。
黑衣保鏢看著賀庭軒,戰戰兢兢地問:“賀總,要把他扭送公安局嗎?”
溫恆聽言反倒停止了掙扎,一臉挑釁地看著賀庭軒。
“我未成年,就算把我送去警局,也不能把我怎麼樣,我出來我還打你。”
說完,又朝地上“呸”了一聲,繼續罵道。
“賤貨,野種,渣男,傻逼……”
他在國外待了幾年,中文罵人能力直線下降,可又氣不過,只能揀用過的詞。
黑衣保鏢趕緊捂住他的嘴,卻被他咬了兩口,可眾人都在圍觀,又不好對他動粗,只得忍著。
賀庭軒臉色陰沉,放下了捂著臉的手,目光沉沉地看著溫恆。
“送警局。”
說完,從西裝口袋裡拿了條絲質手絹出來,慢條斯理地擦著嘴角的血。
黑衣保鏢聞言,收緊了拽著溫恆的手,拖著他往外走去。
溫恆奮力掙扎起來,奈何他人雖高,力氣卻小,在人高馬大的保鏢手下根本掙不脫。
溫黎快步衝上前,擋在保鏢面前,冷聲說道。
“放開他。”
看到溫黎,賀庭軒一愣,擦試嘴角的動作也慢了下來,薄唇囁嚅著,卻最終什麼也沒說出來。
但溫黎看明白了,他叫的是“黎黎”。
溫黎看著他手中的手絹,冷笑一聲。
這手絹是她送他的,上面的蘭花還是她親手繡上去的。
那時班上流行給物件織圍巾,她覺得太普通了,她要送不一樣的,就親手繡了手絹給他。
她繡廢了很多條後,才終於繡出了一條勉強能看的,他知道後感動了很久,抱著她說要永遠對她好。
結果,沒多久他就私奔失約了。
溫黎的心又沉又怒,可最終也只能壓下翻湧的情緒,力持平靜地看著賀庭軒。
“賀總,我弟弟只是一時衝動,希望你高抬貴手放了他。”
“如果鬧進警局,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