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太眼一瞪。
“你不說就滾出去!”
季氏一聽這話也不敢再賣關子。
“那我就先說好的,娘,你不知道剛才我在村裡遇到了一個貨郎,他在這十里八村賣貨已經好些年了。”
見季氏說了一堆廢話也沒說到正題,李老太又瞪了她一眼。
“說重點。”
“就是我聽那貨郎說,老二家三家鋪子都是相當掙錢,一個月光進賬那都是好幾萬兩,其中最掙錢的就是老二說魚丫頭開的那胭脂鋪,每個月都好幾萬兩的進賬,另外兩個鋪子也挺掙錢。”
“這事是你聽那貨郎說的。”
“沒錯。”
“那貨郎說的話能當真?”
李老太有點狐疑,家裡除了整天在屋子裡待著的蘇嚴屋,她沒進去翻過之外,兒子跟兒媳還有蘇魚的屋子李老太都進去翻過,真的是沒見到什麼銀錢,在蘇老二房間翻到二十幾兩,當時她就揣兜裡了,至於說蘇魚屋子裡面就剩下那堆首飾,知道有皇帝賜的動不了之外,別的真沒見到啥銀錢。
難道老二一家把銀子藏起來了,好像這麼想也說得過去,能蓋這麼大的屋子,不可能家裡面就只搜出了二十幾兩。
“娘,就算他說的不全是真的,咱們就說每個月進賬是他說的一小半,那也得上萬兩,那得多少銀子啊,我活到這麼大還沒見過那麼多的銀錢。”
兩個老的一想倒也是。
“那貨郎還說了,老二一家有上千畝的田地。”
“你說什麼?”
這一下蘇老頭不淡定了,鋪子三個兒子分分就沒了,那田地可是能傳家的,是莊稼人的根本。
“爹,我說老二家有上千畝的田地,都是那貨郎說的,我也不知道真假,我就來跟你們說說。”
兩個老的不說話了,都在心裡想著剛才季氏說的話。
季氏不說話又憋不住,趕緊把知道的訊息說了出來。
“爹,娘,那貨郎還說了,老二一家確實是得罪了不得了的大人物,就算是有錢那也沒用,說不定哪天命都沒了。”
事關身家性命,兩個老的對這事更上心。
“那貨郎有沒有說老二家得罪的是誰呀?”
“這個倒沒說。”
至於說貨郎說蘇魚去過宮裡幾趟,還有當官的給她面子這事季氏沒往心裡去,人家倒夜香的還每天進宮呢,怎麼不見當官的給他面子。
“老大媳婦,你去把老二兩口子給我叫來。”
“娘,老二剛剛出去了,二弟妹倒是在家。”
“那你先把老二媳婦給我叫來。”
“好的娘,我這就去把二弟妹給叫過來。”
季氏趕緊出門去了蘇嚴的屋,抬手敲了敲門。
“二弟妹,你在裡面嗎?”
這會兒蘇嚴坐在屋裡書桌前看上個月的賬本,蓮氏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縫衣裳,聽到門口傳來季氏的大嗓門,手上的針一偏,直接就扎到了手指頭上,立時就見了血。
“呀!”
蘇嚴趕緊起身檢視老孃的手指頭。
“沒事,就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