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重重的一耳光甩在臉上,餘正的頭只是偏了兩寸,就連臉上的表情都沒有一絲變化,很顯然被打已經不是第一次。
“怎麼,現在翅膀硬了想甩了我們梅家,我告訴你,趁早打消了那個念頭,你知道那樣做的後果。”
“我知道了舅舅。”
“下去吧。”
餘正從書房裡出來之後回了屋子,坐在鏡子前看了一會兒自個的臉,才從懷中摸出一瓶金創藥挑了點抹在自個的臉上。
這是上好的金創藥,不消一夜他臉上的腫便會消下去,就連痕跡都看不出來。
諷刺的是,這樣好的藥是他的好舅舅送給他的,為的就是打他的時候能夠毫無顧忌,不怕在他身上留下傷痕。
站在屋門口的青林擔憂的看著屋內,每次舅老爺見主子,主子的日子都不好過,不過這個時候他都是插不上話的,也只能在心裡擔心。
屋子裡的餘正腦海裡又想起,他娘快死那段時間一直跟他說的話。
“正兒,你要記住,在這個世上你能相信的只有自己,別人都信不過,娘這一輩子也就這樣了,可是正兒你還小,以後的日子還長,你要把孃的那份算上好好活著,要活的開心。”
餘正喃喃自語。
“我很開心,我會一直很開心。”
不知想到什麼,餘正嘴角微彎。
皇宮內,皇上正在聽暗衛給他講關於權家的事。
因為前段時間在安平郡王府發生的事,皇帝對於在朝堂中毫不起眼的禮部尚書也來了幾分興趣。
真沒想到那老傢伙還有硬氣的時候,所以自上一個被盯著的官員,被貶到地方上做了個小小知縣之後,皇上便把目光轉到了權家,派了暗衛去盯著。
暗衛這幾天報過來的訊息,就是權家如何如何寵他家的大孫子權軒,又有多忽略他家的小孫子權鵬。
皇上心裡暗自搖頭,他真的搞不明白兩人都是一個娘生的,又怎會這樣差別對待。
至於說別的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暗衛挑著幾件有趣的跟皇上說了之後,皇上聽得膩了,揮手便讓暗衛退了下去。
權尚書自從下了早朝回到府裡之後臉色便一直不大好,這會兒正在書房裡,隱晦的朝書房外面看了一眼,讓躲在暗處的暗衛有種已經暴露的感覺,可一想又不可能,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書房裡的權尚書手裡拿了一本書,跟平時一樣在屋裡看了一個時辰的書之後,便出來跟家裡人用了晚飯,接著跟著去了權軒的院子裡,看權軒的功課做的如何。
再然後便回到了自個屋子熄燈睡覺,做的事情跟平常無異,一連過了半個多月,周嚴跟皇上派來的人都盯膩了,權家的日子實在是枯燥又乏味,這權家難道真的一點問題都沒有。
又過了十天之後,兩邊的人便各自撤了回去。
人撤走的那一天,權尚書肉眼可見臉上帶著笑,就連走路的步子也輕鬆不少。
不過想到安平郡王府的那條狗,心裡隱隱還是有些擔心,他得讓田氏跟那邊說一聲,讓把那條狗給解決了。
自從周魚一家回到金家村之後,二虎娘幾個也跟著一塊兒回了金家村,現在娘幾個也不用訓練,見天的不見狗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