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還在堂屋裡聊著的時候,外出的周嚴回來了。
聽說餘正過來正在跟自家妹妹在堂屋裡說話,周嚴便來了堂屋這邊,一進門看到餘正的臉色也嚇了一跳。
不過見兩人還有說有笑的,周嚴倒也沒有多問。
“大哥,你今天回來的這麼早。”
“外面的事做完了,便回來的早了些,爹孃呢,怎麼不見在家裡?”
周嚴問話不忘跟餘正打招呼。
“爹去田裡去了,娘在作坊那邊,估著一會就回來。”
聊了會兒之後餘正說想去作坊那邊看看,周嚴還有事要忙,周魚便帶他去作坊那邊。
兩人去作坊的路上,周魚心裡還在想剛才餘正來的時候怎麼不說,這會兒卻要過去看看。
可她又怎麼能猜得到餘正的小心思,他想跟周魚獨處又不好說,才尋了這麼個由頭。
其實周家幾人現在對於周魚跟餘正的婚事並沒有那麼排斥,最主要的是現在一家子的身份變了,周魚以後若是要嫁到餘家的話,想來餘家的人也不敢給周魚氣受。
但對於餘正的態度始終如一,誰讓他們習慣了呢。
今天餘正來金家村,難得周魚陪了他小半天,吃過晚飯之後餘正便回了城,能跟周魚待這麼久,餘正心裡已經很知足了。
這次餘正來金家村的時候依然沒有帶青林,他就怕青林說漏了嘴。
這會兒回到府上,青林一臉擔心的看著餘正。
“主子,你現在的身子骨得好好修養,萬萬不可再出去了。”
餘正聽了青林的話只淡淡應了一聲。
“嗯,備水吧,我要沐浴。”
青林去拎了水倒到浴桶裡便在一旁伺候著,往常餘正沐浴是不需要人在跟前伺候的,只是每年的這幾天除外。
現在憶荷院的下人並不多,好多事都是青林親自做。
看著自家主子手腕上新舊不一的傷痕,青林眼睛都紅了,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主子實在是太難了。
而餘正對於手腕上的傷疤已經可以做到視而不見的地步,只是這兩天失血過多他身子虛得很。
今天早上醒來,他又格外想見一見周魚,便忍著不舒服去了金家村,好在今天這一趟沒有白去。
而周餘每次見到餘正都恨不能懟他幾句,但今天看到他那副慘兮兮的模樣,沒來由的心軟了兩分,也能好聲好氣跟他說話。
這段時間因為經常有官員不是被抄家就是被流放的,那些個官員府裡的產業全歸了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