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日子,佐依依就一直客棧老宅兩邊跑。
後,為了方便,她直接在此地租了一座宅子,租主是一位中年婦女,喪偶,還帶著一兒一女。
宅子倒是挺大的,但因宅子臨近老宅,所以沒什麼人來租主,就連租主也不敢住,所以也算荒廢了大半。
先租一個月,佐依依談妥之後,那租主就立刻將這兒裡裡外外地打掃了一番,和佐依依第一次見的時候大相徑庭。
“阿嫣,你與法明大師第一次見的地方是哪兒啊?”佐依依看著不遠處那幾個小鬼頭認真地練習,突然開口問道。
來這之後,阿嫣出來的次數也越來越多了,尤其是這幾天,她就沒怎麼回去過。
阿嫣素手執起月霞花,聽到佐依依的問題時,下意識地想起了那個夜晚,一個僧人踏月而來,目光柔和,笑道:“貧僧前來渡你。”
心中開始酸澀,口中不覺地喃喃道:“興家莊。”
佐依依眨眨眼,興家莊?
看來又是一個沒聽過的地方啊,也不知道離這兒遠不遠。
“那……那這興家莊離這遠不遠?”
阿嫣抬眸看向佐依依,目光淺笑,搖了搖頭,“我也不知。”
“啊?不是吧。”佐依依驚訝地說。
“那段日子我一直渾渾噩噩的,怨氣一直侵蝕著我的神智,也不知做了什麼,但估摸著我自己也能想到,那日見到法明,恰好就是我神智清明的時候,能聽得下話。”
佐依依歪歪腦袋,聽著阿嫣的話,心裡想到難不成他們後面還打過?
似是證明佐依依說的話,阿嫣開始自言自語了起來,全是她與法明的事情。
“他不知道從哪聽來我的事情,執意要渡我,但我大部分神智不都清明,哪能這麼讓他這麼幹,於是那個時候,我與他打了許多次架。”
“我想在應山寺,你見過那個主持方丈吧,那個方丈是他的師弟,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和必修一樣大,但是比必修乖多了,也聽話許多。”
“我是因為無法被他渡成功,所以被他帶回了師門,但是沒想到那個樣子,他都無法做成功,無奈,為了不為禍人間,他後面的遊歷都將我帶在身邊,我那個時候,就安身在那枚玉佩裡。”
阿嫣說著將目光看向了佐依依的腰間,裡面暗含太多留念了。
聽到這裡,佐依依忍不住問出了聲:“阿嫣,這個一定要渡嗎?我說句不好聽的,難道不能消滅嗎?”
“消滅?”阿嫣將這個詞在嘴裡咀嚼了一番,目光微微傾向佐依依,裡面流光溢彩,“這是他的道,他說他學佛法是為了渡世間萬人,渡這天下蒼生,所以他不是殺死我,只是想讓我往生罷了。”
佐依依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這樣啊,那這個法明聽上去也是一個堅持原則的人,挺正直的。
阿嫣繼續說道:“我們一起遊歷的第一個地方,好巧不巧,就是這望城,他聽聞當地有鬼宅,特來渡鬼。”
“至於是哪裡,我想你已經猜到了吧,就是這兒,而且那個時候,這個宅子還叫沈府。”
阿嫣說道沈府的時候,垂下了眼眸,裡面光暗晦暗不明,想不清楚她想到了什麼。
佐依依這個時候,將目光投向了那幫小鬼頭,發現他們一個個的是在練,但是眼睛都時不時地瞥向她這裡,看來是在偷聽啊。
而且她方才與阿嫣說的話也不是很隱秘,音量也不大,也不知道那幫小鬼頭聽到了多少。
佐依依見他們這個開小差的模樣,眨眨眼,突然壞笑了起來,起身走上前去,一個個糾正一下。
“二妞!你這個動作不太行,練五十遍。”
“大雨,你這麼扭扭捏捏的幹嘛呢,姑娘家都沒你這麼害羞的,抬頭挺胸,大氣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