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紅衣和季睦站定,黑風又再次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怎麼樣?”
盛紅衣:“……前輩很厲害。”
是不是哪裡不對?
黑風一個大佬,為啥還要問她的意見?
世界終於在她不知道的時候,逐漸走向癲狂了嗎?
季睦依舊不說話,沒表情,全身氣息收斂的滴水不漏。
他一直都是這樣,要不是他身上還有一柄劍,幾乎要讓人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盛紅衣對此早就習慣了。
一直以來師兄的劍比師兄更有存在感。
那劍便是不出鞘,都能感覺到它與眾不同的氣勢,一看就知道是不可多得的絕世寶劍。
黑風很滿意,咧嘴一笑:
“左右無事,我知道五十里外的羊馬城中有個好酒館,去那裡?”
盛紅衣看了季睦一眼,無可無不可的聳聳肩:
“好。”
酒過三巡,早就天光大亮。
已是到了第二日下午,三人站在羊馬城門口道別。
沒說什麼離別的話,三人便分成兩路走了。
路上,季睦等黑風徹底消失在視野之中才問:
“師妹,你覺得這位黑風前輩所求何事?”
從頭到尾,黑風好像並未提有有何事相求,所以季睦有此一問。
盛紅衣看了季睦一眼,兩人走的不快,腳下帶了些身法,但又不費什麼力。
“是私事。”
她看了看幽冥界這昏昏幢幢的場景。
幽冥界常年的昏暗,歲歲年年,分分秒秒,整個世界都蒙著厚厚的陰霾。
陰霾之下,不知掩藏了多少愛恨情仇,悲歡離合。
誰說鬼怪就沒有情感?
誰說鬼怪註定都是陰穢之物?
魍原不是。
李玄風不是。
黑風亦有自己的牽掛。
季睦之所以聽不出來黑風的東拉西扯,那是因為他本就一心向劍,哪裡懂黑風說起自己妻兒之時的那些藏都藏不住的柔情和暗示呢。
而盛紅衣思慮過後,答應了。
正是因為她答應了,所以這頓酒才終結了。
不然,他們三可能還得喝下去……
到現在回想起這件事,盛紅衣依舊沒有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