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棺麼?”
熊志奇話音剛落,就看見朱建平和趙鑄一起用一種看待白痴的目光看著他。
“額……開玩笑的,開玩笑的,呵呵,我怎麼可能那麼不知死活,呵呵,是吧是吧。”熊志奇只能訕訕地一笑。
“人手一件趁手的東西,知足吧,別再朝秦暮楚的了,死胖子,你要是想開棺,成,讓我先和趙大少到到地上去,到時候你再開棺,隨你搞什麼都可以,成不?”
“我都說了只是說笑而已,別往心裡去,別往心裡去,我沒那麼不知死活。”
“拿了人家東西,給人家磕個頭吧。”趙鑄將那玉扳指戴在了自己左手無名指上說道。
“不是吧,還要磕頭?我的肋骨啊。”
“成,你們不用了,我替你們兩個一起磕了。”
趙鑄說完,自己先在那棺材面前跪了下來。
雖說徐福之前給趙鑄東西傳授他吐納心法,也向趙鑄提出了一個去日本找他血脈後人的要求,但是從眼前上來看,趙鑄三人所得到的利益,確實比自己要去付出的代價要大得多;
再者,一路入墓以來,徐福倒也沒安排什麼特定的機關對付他們,之前開門時熊志奇和朱建平受重傷,還真有些咎由自取運氣太背的成分在裡面,倒是真怪不得人徐福頭上。
再者,死者為大,又是這麼一個兩千年前的有名人物,磕個頭,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在歷史地位上,徐福倒不差諸葛亮、關羽那幫人多少,那些人被跪拜了千年了,徐福又怎麼受不得了?
趙鑄恭恭敬敬地行了三次磕頭禮,起身後攙扶著熊志奇一起離開了屋子。
“趙哥,給我扯一些招魂草來帶走,以後肯定有用得著的地方。”
趙鑄聞言。走過去,伸手從茅草屋上扯了幾下,這一扯,直接把手掌扯破了。
“嘶……”
趙鑄倒吸一口涼氣。整個右手手掌此時已經是鮮血淋漓,出現了一條大口子。
這種傷口,絕不是說趙鑄無意之下被稻草劃破的。
“這上面有禁制!”朱建平直接說道,“別弄那些稻草了,上面有禁制。你身體根本承受不住幾下。”
趙鑄深吸一口氣,道:“應該可以再試試其他方法。”
“算了,趙哥,不要弄這些稻草了,把那壺酒帶走就好了。”
熊志奇此時也放棄了對稻草的要求,畢竟他也是看到了趙鑄手上的傷勢,的確是挺嚴重的,這絕不是小傷。
“嗯。”
趙鑄應了一聲,走向了那酒壺,但是。當趙鑄準備拿那酒壺時,那酒壺竟然直接炸裂開來,酒壺之中竟然變得空空如也,什麼玉髓什麼酒水,什麼都看不見了。
“你們把它喝掉了?”趙鑄轉過頭看向熊志奇和朱建平。
“沒啊,怎麼可能啊,我們碰到沒碰啊。”熊志奇喊道。
趙鑄點了點頭,他是相信熊志奇和朱建平他們的確是沒碰這酒的,因為徐福說過,這酒若是直接以肉身之體喝下去的話。會馬上穿腸肚爛化作膿水。
而後,趙鑄又想起,自己之前在屋子裡喝的酒,是不是就是這酒?
自己和徐福一人一杯。等同是把這酒壺內的魂,這酒壺內的精華,給直接喝了?
不過,這種事兒趙鑄倒是不打算講出來了,畢竟這算是自己吃了獨食。
“不對,茅草屋忽然出現禁制。那酒壺也炸了,這地方在發生變化,在發生改變,徐福徹底煙消雲散了,支撐這個墓葬空間變化錯疊的根基消失了,死胖子,別再想再拿什麼東西了,趙大少,我們趕緊走吧,不然萬一那幾個空間錯位的節點發生了偏差,我們就真的出不去了。”朱建平焦急地說道。
“對對對對!快走,快走!”熊志奇此時也醒悟過來,知道這時候再想著拿什麼東西,真可能就徹底留下來和這幫玩意兒一起陪葬了。
“走!”
趙鑄走過來,一隻手扶著熊志奇一隻手扶著朱建平,三人一起沿著來時的走廊往回走。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走著走著,四周不斷傳來“咔嚓”的聲響,天上不斷有玉石碎屑落下來,像是螢火蟲一樣,四周飄散著一種綠色的螢光,倒是挺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