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乾脆一直錯下去唄。”

“你願意和我一起錯下去？”

“你不懂。”

女人發出了一聲嘆息，然後坐在了戲臺邊緣角落上，看上去，有些孤單。

趙鑄走過去，也在她旁邊坐了下來。

“你如果不在了，以後我就不好混了。”

“你可以不用這麼實話實說的。”

“反正這些不說你也是知道的，我一直在利用你，借用你的力量，你又不是不知道，是吧。”

女人點了點頭，然後很自然地把自己的頭斜靠在了趙鑄的肩膀上。

趙鑄也伸手，把女人摟在自己懷裡。

“你真的確定我和你不是前世的緣分和糾纏？”

女人搖了搖頭，“確定不是的，我的眼裡，只有你，我只有和你在一起的衝動，而不是說看上你的前世，那種東西，本就是糊弄人的鬼話而已，當不得真的。”

“哦，那我很奇怪啊，我們以前在現實裡見過？不對，我們的交情，應該不僅僅是見過而已，但我不可能對你什麼印象都沒有啊。”

“可能是你女人比較多吧。”女人抬頭，看了看趙鑄的側臉。

“額……還真有這個可能，不過也不至於這樣讓你對我有這種強烈的感覺才對。”

“我也不清楚，他要告訴我我是誰，如果我知道我是誰，可能我就清楚了。”

“我不想你消失，就算以後你一無是處了對我沒用了，我也不想你消失。”

“嗯。”女人發出了一聲鼻音，很輕柔，很輕緩，“我只是一個夢，夢終究會醒的。”

“可能是利用你糊弄你久了，也挺捨不得你的，真的。”這句話是趙鑄的心裡話，“所以，還是繼續錯下去吧。”

“你知道人做夢的最單純目的，是什麼麼？”

“夢境成真。”

“是的，現在就有讓我夢境成真的機會，你說，我會放棄麼？”

“你都被我糊弄這麼多次，被我利用這麼多次了，也不差這一次是吧，別去想自己是誰了，就算是錯了，繼續錯下去，也挺好的，真的。”

“不，我不要，我得謝謝他，他以為告訴我是誰，就等於殺了我，卻沒想到，我在找到你之後，告訴我是誰，反而是我的夢境成真，讓我得償所願了，嘻嘻……”

“你……”趙鑄還想說什麼，卻被女人的手指抵住了嘴。

“噓，他在告訴我是誰了，我聽到了一個名字，我……我……我……我記起來我是誰了，你快看，看我的模樣，快看，不然就來不及了。”

趙鑄低下頭，看著懷裡的女人，這一次，他看見了她的樣子，一張很精緻的臉，帶著一點點的嬰兒肥，卻更顯靚麗，屬於那種俏皮可愛的一類甜美女孩兒，和她之前在趙鑄面前所呈現的青樓花魁的形象，一點都不像，甚至可以說是完全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