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猴的那個小師姐,當初就因為想要偷偷把那幾幅靈畫帶出去,就被老者拿著這把戒尺打過手掌。
戒尺本就是一件法器,並且經過不知道多少年時間,浸入了老者的這種感情。
當時隔多年之後又一次碰到老者的鬍鬚時,戒尺被觸動了,似乎回憶到了過往的歲月。
戒尺沒有靈智,但是它能夠知道,老者若是看見此時藏經閣內亂糟糟的一幕,肯定會不喜,老者不喜時,就會拿戒尺在桌上重重一拍。
“啪!”
此時沒有老者,但是戒尺還是自己抬起來,又拍在了桌面上。
剎那間,如同黃粱一夢,趙鑄只感覺周圍的颶風,一下子消失無蹤,整個人在原地站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再看看周圍,鴉雀無聲,之前“來勢洶洶”的成百上千虛影,此時全部消失不見,只留下了書架上一本本整整齊齊地秘籍功法冊子。
趙鑄的注意力,投向了桌上的那個戒尺,戒尺上的鬍鬚,此時正在微微搖曳。
兇猴把小師姐重新換個個姿勢扛在肩膀上,他自然不清楚那根鬍鬚的事情,但是趙鑄清楚。
一人一猴緩步走出藏書閣,趙鑄在那張書桌前停下了腳步,對著戒尺上認真地鞠了一躬:
“之前在校場上對您老屍身多有冒犯,小子在這裡給您個賠不是了,您大人有大量,也不會和小子計較的,是吧。”
說完,趙鑄又俯身拜了三拜,是晚輩對故去長輩行的禮。
然後,趙鑄那那三本冊子拿出來,指甲劃開了掌心,把鮮血滴落出來,落在了冊子上,冊子浸染了血,然後化作了三道光束,射入了趙鑄的眉心。
冊子……有靈。
怪不得之前那些秘籍會幻化出虛影出來,原來如此。
“忙完了麼,可以走了麼?”
兇猴在門口問道。
趙鑄點了點頭,和兇猴一起走出了藏功閣。
重新踏上了懸浮著的青石板路,一人一猴一屍繼續向裡走。
“喂,前面別還有什麼坑吧?”趙鑄問道,就剛才那一幕,真的是千鈞一髮,不然趙鑄現在已經成粉末了。
“我不知道。”
“這也可以?”
“以前沒有這種事,但是現在,說不準了。”
“你這嚮導,如果可以,我真想投訴你。”
兇猴沒有回話,繼續往前走,趙鑄只能繼續跟在後面,走著走著,前面出現了一條小河,河水自天上來,河上還有一座橋。
又是風景設施,又是脫褲子放屁的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