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兒微微皺眉。
“哈哈,你不會覺得自己這樣很犯賤,所以才不去這麼做的吧,那你真是虧了,除了我們一些關係比較近的圈子裡的人,誰又能知道和察覺你們之間的關係?你喜歡他,卻玩什麼相忘於江湖的把戲,現在又為了他來阻攔我,何苦呢?
女人麼,找個自己喜歡又喜歡自己的男人,有多難,你懂麼?
哦,我相信你是懂的,但你現在對於普通人來說,已經算是神了,那為什麼還要拿普通人的道德觀來約束你自己?”
“你不懂。”蘇錦兒開口道。
見蘇錦兒終於開口說話了,任瀾也是樂得輕鬆,乾脆直接在田埂上坐了下來,笑了笑,“我都是馬上要結婚的人了,你以為我不懂?”
任瀾現在開始充過來人的角色了,但是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那個結婚,到底是個什麼心態和意思,在感情這方面來說,圈子裡的女人,往往選擇餘地要小太多太多,而且她們的層次和心態,能夠配得上他們正眼去看有感覺去喜歡的男人,就更少更少了。
五年前的那一批強者之中,出了一對霍惑惑和苟泥土之間的眷侶,但也就僅此一對而已,更多的,其實還是像王紅這種的,即使相愛了,也不得不狠心去分離,等到自己死後,躺在棺材裡魂歸來兮,再看一眼,當初的那個他,現在過得是否還好。
蘇錦兒似乎很不習慣這個聊天的場景,當然,更不習慣的還是這個聊天的內容,這讓她覺得,彷彿是村口兩家喜歡嚼舌頭根子的婆姨坐在榆樹下一邊奶孩子一邊說著是非。
蘇錦兒很難把自己代入到那種形象中去。
“你累不累啊,打了這麼久了,那邊也該出結果了,現在的話,我覺得我去不去,也無所謂了。”
任瀾一邊說著一邊抽出一根吸菸,給自己點了起來,她衣服都被打爛了,衣不蔽體了,但是煙居然還被保護得完好無損。
一邊抽著煙一邊拿出手機,習慣性地點進了群,然後任瀾手中的煙掉了。
“都死了?”任瀾倒吸一口涼氣。
…………
此時,熊志奇和朱建平背靠背地坐在一起,倆人身上的血液都已經變得很濃稠了,甚至已經在發烏了,一股股臭味也散發了出來。
朱建平有些無語地扯了扯自己的禮服,道:“你手那麼賤幹嘛,人死了還玩什麼手撕鬼子。”
熊志奇倒是不以為意,臉上反而露出了一抹感懷之色,伸手捅了捅朱建平的腰,道:
“精~蟲,以後就剩咱倆了,唉,想想,還有些不捨得。”
“艹,你丫別和我玩抒情和傷感啊,老子不想和你玩這一套。”朱建平一臉嫌棄地說道。
熊志奇也沒生氣,而是用自己還完好的一隻手撫摸著土狗的毛髮,土狗還沒醒來,繼續昏迷著,不過看著呼吸平穩的態勢,想來應該是沒什麼大礙的。
朱建平隨後也發出了一聲嘆息,伸手,在熊志奇肩膀上拍了拍,道:“兩個人就兩個人吧,也一樣的。”
小團體面臨著減員,不,確切的說面臨著一個人的退出,說影響不大,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慢慢等吧,估計我們馬上就會忘記趙大少這個人了。”朱建平有些惆悵地又說道。
“忘掉也好,也好。”熊志奇伸了個懶腰,有些意興闌珊。
…………
趙鑄把咖啡拿起來,挪到了桌子外面,顯然,是準備把它給丟下來了,決定,已經做出了,自己已經是一個廢人了,繼續混圈子,那真的是有些……天方夜譚,就算是拋開之前的一切種種,以最理性的思維去看待這件事,退出,無疑是最正確的選擇。
“我還有一個問題,我的父母妻子,他們的安全,能保證麼?”
鄒夢軒點了點頭,“我保證。”
趙鑄閉上眼,一切都好,可以結束了,手,鬆開,咖啡杯向下墜去。
鄒夢軒在這一刻忽然悠悠地開口道:“我會給你換一個身份,誰都不認識你,包括你的家人、朋友、任何人,都不會再認識你。”
“艹!”
趙鑄直接爆了一個髒話,身子迅速趴下去,去追那正在下墜的咖啡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