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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基地的鋼板被直接踹開,許爾勒的身體顯露出來,他落在了地上,先蹲下來,手掌在過道上摸了一下,感知到的,是一種冰冷至極的觸感以及一抹濃厚的血液濃稠。
這裡的溫度,已經是零下了。
托馬斯也隨後出現,看了看許爾勒。
許爾勒點了點頭,站起來,“已經爆發了,但還在可控制範圍內。”
上方的鋼板脫落下來,趙鑄也從上面出來,落在了許爾勒和托馬斯身前。
濃郁的血腥味讓趙鑄皺起了眉頭,這裡彌散的這些血氣,意味著朱建平肯定付出了極大的代價,也意味著這裡的局面,其實已經糟糕到了一個頂點了。
許爾勒起身,開始往前走,托馬斯跟在他身後,趙鑄走在最後面,這時候,最不能關心則亂,還是得穩步來,這一點,趙鑄很清楚,如果精蟲在付出極大代價的前提下把局面暫時控制住了,而卻又被自己的不小心給打破了,那就真的沒意義了。
眾人也就走了三分鐘,前方忽然出現了一團陰影,陰影之中,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許爾勒和托馬斯的目光都看向了身後的趙鑄,意思是詢問前面是不是你那邊的人。
趙鑄這時候倒是沒有故意去挖坑,而是搖了搖頭。
那腳步宣告顯是高跟鞋落地的聲音,朱建平會有這種惡趣味?
既然不是,那麼,許爾勒和托馬斯臉上馬上露出了一抹凝重之色,許爾勒單手放在胸前,輕聲道:
“聖光,守護!”
一團乳白色的光芒自許爾勒胸前釋放出來,照射向了前方。
作為一名很強的鬥氣強化者,同時掌控一些和鬥氣比較相近的魔法和手段,也不是什麼令人太難理解的事情,只是和當初趙鑄那種的一個人身上擔著這麼多血統強化和能力並且都修煉到了極高層次,那的確是很罕見。
白光碟機散了前方的黑暗,露出了裡面人的真實模樣,這是一個女人,一個憔悴的女人,女人一隻手撐著甬道的牆壁,另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肚子,一步一步蹣跚走來。
許爾勒和托馬斯甚至是後面的趙鑄,都紛紛收起了之前的那種嚴肅,因為他們都看出來了,這個女人的本質。
就如同一道影子一樣,女人直接從最面前的許爾勒以及托馬斯的身上穿了過去,然後又從趙鑄身上穿了過去。
她不是實體。
“已經開始在影響了。”許爾勒沉聲道。
“還有機會控制住。”托馬斯的眼睛上露出了一道綠幽幽的光芒,掃視前方,“這個女人的靈魂被分解了,前面甬道里還有七八個她在這樣走。”
許爾勒和托馬斯都加快了向前走的步伐,趙鑄則站在原地沒動,他們知道,卻也沒在意,本來雙方就不是一路人。
等到許爾勒和托馬斯的身影都消失在了前方甬道中,趙鑄則是後退一步,挪開了自己的腳,下面有一灘血跡,血跡緩緩變化凝聚,成了兩個歪歪扭扭的字:
“快走!”
雖然字型很差,而且歪七扭八,但是趙鑄還是能夠分辨出來,這是朱建平的字,這也是朱建平的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