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得也算是平靜,趙鑄出院之後第二天,徐秀秀和王凱福就開始正常的上班了,倆人基本都不在家裡,也就晚上回來睡個覺,很多時候王凱福還要守夜班,幾乎是一個人打兩份人工,而徐秀秀每次下班回來都會繞遠路,去撿一些廢品回來就放在院子裡。
至於趙鑄,這些天就一直待在家裡,徐秀秀和王凱福也不用他去做什麼,畢竟自家兒子就快要去GN軍校報道了,在二老的眼中,王朗是前途無量,是全家的寶貝疙瘩,自然不需要他現在去操勞什麼,反正每天回家,看著兒子靜靜地待在家裡看著書或者看著黑白電視,二老心中就很滿足。
這是一個全新的世界,雖然以前有很多進入任務世界的經歷,趙鑄的適應能力也很強,但是這個世界,還是和趙鑄以前所經歷的任務世界有很大的區別,更加值得趙鑄去慎重。
一些資料和訊息,該如何適應成為這裡的一份子,該如何適應自己現如今的狀態,該如何適應現在自己的身份定位,以前的很多習慣都必須因此而改變,這是趙鑄的必修課,也是必須要做的事情。
比如那次在醫院裡,如果不是趙鑄還保留著以前的那種習慣,直接盯著那塊花圃,也就不會驚動那個女殺手。
明天,就是趙鑄出發去南京GN軍校報道的日子,徐秀秀和王凱福都請了假準備做一頓豐盛的晚餐來給自家兒子踐行,兒子去軍校之後估計只有一年一次放假時候才能回家了。
傍晚,趙鑄就坐在院子裡看著書,書名叫《GN,為人類存亡而奮鬥!》,這書的內容其實和趙鑄那個世界裡的那些描述和讚美黨的拍馬屁書差不多,不過趙鑄還看得津津有味,裡面有很多綱要性和條款一類的東西,可能對別人來說很沒意思很枯燥,但是趙鑄卻能夠從中汲取到很多資訊,而且兩相對比一下,發現本質上還是一樣。
徐秀秀出去買菜了,王凱福出去請幾個老朋友一起來家裡吃飯,所以現在家裡還是隻有趙鑄一個人,看著看著,外面風漸漸大了起來,同時,屋外傳來了敲門聲:
“施主,裡面有人麼?”
和尚?
趙鑄把書放下,走到門邊,開啟門,的確是一個和尚,光頭且有戒疤,個子高挑顯得有些清瘦,年紀大概在四十歲左右。
“有什麼事麼?”趙鑄問道。
和尚拿出一個碗,單手合什,“阿彌陀佛,貧僧來化緣的,不知道施主是否可以和貧僧結個善緣。”
“哪裡來的野和尚,滾一邊去,我家這裡不待見和尚!滾,給我滾!”
恰巧,這時候王凱福回來了,身後跟著三個老人,其中一個還是開三輪車載著一家三口出院的那位。
對於王凱福對和尚的這種態度,趙鑄倒是一點都不奇怪,大時代是人類文明的一次黑暗時期,在這種局面之下,其實最適合宗教的滋生和發展,不論是高等學歷者還是普通百姓,在那個時期信教的人很多,對當時本來就很壞的格局造成了更壞的影響。
後來GN成立後,直接取締了所有宗教,並且用很鐵血的手段去鎮壓,硬生生地把那段時期的牛鬼蛇神全部都掃進了垃圾堆裡,為的也是統一思想和凝聚人類最後的力量絕地反擊。
王凱福是大時代快結束時參的軍,那時候地球上也沒仗要打了,零星的戰鬥也是在星空和其他人類衛星之中在打打,所以王凱福就跟著部隊走南闖北的,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砸寺廟,砸道觀,拆教堂,抓各種神職人員。
只是現在大時代徹底結束,人類也進入了恢復發展的時期,所以GN對於宗教的態度也開始改變,不過還是處於一種各國GN分部進行專門管控的階段,有點類似於趙鑄以前世界之中的中國國內很多宗教頭目還是掛個政協委員的頭銜,另外各地的寺廟道觀裡面也有黨支部或者是都有當地政府的辦公室一樣。
雖然大環境變了,但是王凱福對於和尚的態度可沒有變。
趙鑄對王凱福笑著擺了擺手,然後拉著面前這和尚向外面走了幾步,王凱福見狀,哼了一聲,然後招呼幾個老哥們兒一起進屋了。
“阿彌陀佛。”僧人又唸了一聲佛號,對於王凱福對他的態度,他也沒往心裡去,這些年雖然宗教有所抬頭,但是因為大時代的影響,上一大包括上上一代人都是在大時代時期出生的,對於宗教文化和歷史都不清楚,更難說有什麼認同感了。
只是趙鑄不一樣,他能夠看出這和尚雖然身上沒法力,但是那一雙眼睛很是清澈,快四十歲的人了,居然有著小兒童一般的清澈目光,顯然,也是個心思剔透的人,這種人修佛修的更多是一種自我內心,而不是去追求什麼力量。
“這些錢,你拿去,我家的飯你是吃不上了,去別的地方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