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下來,靠在了救護車的邊椅上,看著還在給其他兩個傷員包紮的小護士,趙鑄開口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
“幹什麼?”
“問問。”
“佚名。”
趙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後,自己似乎是失去了一切女人緣啊,搭訕成功率基本為零,不對,似乎棚戶區還有一個小妹妹對自己情有獨鍾,只是,那姑娘叫什麼來著?
救護車到了醫院,趙鑄下了車,醫院裡的護工把傷者都送入了治療室,至於死者,則是暫時推送到太平間安放。
都是鮮活的生命,本來都是前途大好的軍校生,趙鑄看著那些被蓋著白布推走的屍體,心裡也是有些唏噓,自己這個不把命當回事兒的人死不成,這些人卻比自己先死了。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你跟我來一下,我得給你做一個傷口進一步消毒。”小護士走到趙鑄面前說道。
趙鑄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就是擦破了一點皮,搭個順風車回來的,好了,我先回學校了,再見。”
小護士有些生氣地在地上跺了跺腳,哼了一聲,隨即也就轉身進醫院大樓了。
趙鑄走到醫院門口,本想直接打車回學校,但是想想還是走到附近的一家小便利店,買了一包煙,就蹲在馬路邊,抽出一根菸,叼在了嘴裡。
煙霧在面前瀰漫,菸頭熠熠閃爍,面前的馬路上,車來車往,趙鑄卻感到了一種涼意,忽然覺得有些冷,這一刻,他沒有殺死神將的興奮,也沒有拿槍指著趙家人的自豪,有的,只是一種深深的寂寞,這個世界,不是他的世界,沒有朋友,沒有親人。
“我……好孤獨。”
蕭索的身影在路燈下被拉長。
這時,從街角處有兩男兩女走了過來,兩個男的都穿得挺正式的,算是西裝筆挺,雖說趙大少對這個世界的奢侈品不是很瞭解,但也能夠看出來,那兩件西裝應該不是太便宜。
兩個女生也挺有氣質,臉蛋也挺不錯,只是兩個女的走在一起,兩個男的走在一起,應該是兩個男的相約來把妹。
兩個女人說想回去休息了,兩個男的還在攛掇著繼續去哪裡消遣玩一玩,吃吃夜宵。
趙鑄單手夾著煙,喊道:“你們運氣不好,今天倆妹子都來姨媽了,下面還都戴著衛生巾呢,改天再約吧。”
趙鑄的話讓兩個女人立馬紅了臉,然後低下頭趕忙檢視自己是不是走光了,看起來,的確是真的。
“你這混蛋亂說什麼!”
一個男的走過來,一把抓住了趙鑄的衣領子,把趙鑄提得站了起來。
趙鑄吐出一口煙,就吐在這男的臉上,聳了聳肩,“我只是好心提醒你而已。”
“你這是皮癢了是吧!”
男的馬上一拳打過來,趙鑄沒有擋,也沒有反抗,就這麼硬生生地吃了一拳,整個人摔倒在了馬路邊上,感受著臉頰上火辣辣的疼痛感,感受著馬路地面的冰涼,趙鑄忽然有了一種,原來我還活著的感覺,竟然情不自禁地笑了出來。
男的還想繼續上來打,卻被身旁的女人拉住了,
“算了,別和一個瘋子一般見識,萬一是碰瓷的呢,走吧走吧。”
兩男兩女都走了,不過兩個男的看起來對吃夜宵這件事也不是太堅持了,好言好語讓兩個女的早點回去休息。
趙鑄一隻手撐在地上,爬起來,靠在了一個電線杆上坐了下來,剛剛抽了一半的煙掉在一邊,趙鑄伸手去撿起來,繼續放在嘴裡抽著。
這時,一輛悍馬開到了趙鑄身邊,車門開啟,從上面走下來身穿著緊身皮褲的女人,皮褲,是一種和絲襪一樣能夠引發起男性無限遐想的女性裝束,趙鑄看了看,竟然直接把手放在了女人的大腿上,摸了摸。
“很美的腿。”趙鑄讚歎道。
“想模的話,我們可以去開個房,隨你摸多久都可以。”劉席沒有直接抬腿踹趙鑄,反而是冷冷地開口這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