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意思?”
“呵呵,也許,十年後,或者是二十年後,以後會有評論員和新聞員又或者是一些作家,把我們現在所在的學校,GN軍校當作一個歷史的毒瘤,是一個歷史的倒退,可能還是一個阻礙民主發展歷程的絆腳石,是封建****勢力的大本營。”
趙鑄微微有些驚訝,楚耀陽能對趙鑄說這些話,顯然,也是一種試探,興許,楚耀陽還有其他的身份和渠道,有點類似於當年晚清政府辦新學辦軍校一樣,是為了更好地維繫自己的統治,但是裡面很多的學生,其實早就接受了新的思潮教育,雖然是被晚清政府培養起來的,但是後來也都走上了推翻封建帝制的道路。
其實,在趙鑄看來,GN是大時代時期的產物,現在的它,對於和平時期的人類政治經濟文化科技等等格局已經不適用了,可能楚耀陽也是屬於那種激進派或者叫開明派又或者是那種可以稱之為先行者的一類人,但是趙鑄可不想加入他們。
在這個年代,想要說靠革命或者是其他激進手段去推翻政權難度太大太大,GN可以二話不說把星空的戰艦調到地球上空或者是機械化裝甲部隊拉出來,然後一切的雜音都是浮雲。
如果是現在GN搖搖欲墜了,趙鑄可能想法會不一樣,現在進入然後等著分一波紅利,但是現在GN雖然顯得有些腐朽,卻根本很難撼動,趙鑄不想去成為先行者,也不想去成為某某先驅之一,然後出現在以後的小學生課本上。
所以,面對楚耀陽的試探,趙鑄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沒有去熱烈的回應。
楚耀陽看出了趙鑄的態度,略顯惋惜,因為他覺得如果能夠把趙鑄拉進自己的陣營,自己這邊也將增添一個未來的力量,不過這種事情他也知道不能強求。
錢慧慧換了一身素色的衣服下來了,牽著楚耀陽的手,三個人一起去了學校的小禮堂,小禮堂外面有著一圈袖口繫著白布的學生兵拿著防暴棍守著,靠近了之後能夠聽到裡面莊嚴的GN進行曲的聲音。
進去之後,裡面人還是比較多的,有將近百來號人,楚耀陽邀請趙鑄去前面坐,待會兒還會有學生代表和校領導的講話,不過趙鑄還是拒絕了,在後排一個角落裡坐了下來,楚耀陽也不勉強,和錢慧慧去了前面,黃俞校被停職了,那麼紀檢部的事情就幾乎都必須他去做。
這是一個小型的哀悼會,只會計入秘密檔案,不會去宣傳,不會去歌頌,因為事件的影響太大,宣傳出去會造成社會以及校內的一種恐慌。
所以,幾個校領導的致辭也很簡短,沒了往日在大場面上的滔滔不絕稿紙連天,等到校領導講話結束後,楚耀陽上去也做了一份鏗鏘有力的演講,鼓動性很強,把下面這幫學生會里的骨幹們熱血又都鼓譟了起來。
趙鑄則是看著有些無聊,本來他想著自己來上柱香或者是鞠個躬就可以了,表達一下心意而已,但是沒想到這些學生會則是把這次哀悼會變成了一種內部誓師大會,完全脫離了哀悼會的主題。
正在趙鑄打算閉著眼打個盹兒的時候,忽然嗅到了自己身邊的一縷芬芳,睜開眼,看見一個女生坐在自己旁邊隔著兩個座椅的位置上。
趙鑄忽然想笑,但是想想在這個場合自己再笑,有點不合時宜,雖然對於他來說,殺人和死人不算什麼,但是也得考慮一下週圍其他人的感受。
而且,還是在陳雨馨面前。
“陳學姐,好巧。”趙鑄小聲道。
陳雨馨轉過頭來,顯然是面露驚訝之色,他知道趙鑄不是故意尾隨自己的,因為自己是後來的,而且是臨時收到的通知要過來一下。
“學弟你好,你在這裡做什麼?”
“哀悼會里有幾個我的朋友。”趙鑄故意讓自己的神情稍微顯得哀傷和肅穆一點,必須得體現出一種自己對死者的尊重和對這件事的憂傷情緒,天見猶憐,讓趙鑄這個殺人如麻得劊子手錶現出這種情緒,也的確是難為他了,“陳學姐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是宣傳部的副部,所以得過來一下。”
“這件事不是不能宣傳麼?”
“的確,但我得拍幾張照片寫一份稿子,然後學校會把它和烈士通知書一起寄給學生的家裡。”
就在這會兒,前面臺子上的一幫學生和校領導忽然發出了一陣嘈雜的喧鬧,緊接著,一群人都急匆匆地從前面跑回來,跑出了小禮堂,估計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連哀悼會都顧不得開完了。
趙鑄敏銳地捕捉到楚耀陽從自己身邊跑過去時,眼裡那稍縱即逝的激動之色,錢慧慧沒有跟楚耀陽一起跑出去,她有些擔憂地走到趙鑄身邊。
“發生什麼事兒了?”趙鑄問道。
“陶院長死了。”錢慧慧回答道。
趙鑄的左手無名指輕輕地抖動了幾下,有些咂舌,看來這幫激進學生派比自己想象中還要激進得多啊。(未完待續。